一挑,直接道:「你能娶她嗎?」
陳珞也直接:「不能。」
賀春生臉色一變,一掌拍在沙發上,只是因為沙發是軟皮沙發的緣故,這一掌沒能拍出氣勢,但是他的那張臉,卻是極具威嚴的:「既然如此,那你還招惹她?」
陳珞苦笑:「我們是兩情相悅,相親相愛。」
「相親相愛,在我聽來,簡直就是笑話。」賀春生不客氣的道。
「或許在外人看來很好笑,但是我一點都不覺得好笑,而且,以您的身份和關係,我真心覺得,這句話,其他人都可以說,唯獨您不可以說,不然的話,難免讓人寒心。」
賀春生微微一怔,旋即慍怒道:「寒心?讓誰寒了心,只怕是你的所作所為,才是真的讓人寒心。」
陳珞看賀春生一眼,微微嘆氣:「抱歉,我不是來和您爭執的。」
這一眼,以及這一聲嘆息,竟是讓賀春生感覺到了一種被藐視的感覺,就是那種夏蟲不足語冰之感……他身居要位多年,從來都是以上位者的眼光看人,何曾被人如此的看過?就算是接見部級官員,以他的身份,也堪可平起平坐的,那麼,陳珞是緣何有此種自信,居然敢用這樣的眼神看他?
賀春生心裏一時間極為不舒服,臉色也是編的更加難看,冷聲道:「爭執,你覺得有這個必要嗎?我說這些,只是讓你弄清楚,你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麼?你還年輕,掙下這份家業不容易,不要誤入歧途,害人害己。」
陳珞搖頭:「我不明白。」
「不明白,那我就說清楚一點。」話題既然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彼此藏着掖着顧及臉面之類的,倒也沒了必要,所以賀春生說話也是肆無忌憚,再加上他身份超然,是以說話的語氣,更像是在教訓一個無知晚輩。
就聽賀春生道:「陳珞,以你的年齡家世和相貌,同一個年齡的女孩子,你想要誰不可能?偏偏,婉然比你大了十來歲,難道你不覺得這裏面有問題?」
見陳珞搖頭,賀春生就接着道:「就算是你覺得沒有,難道別人就不會有?那麼,別人就會疑惑,你貪戀的,到底是婉然身後的權勢,還是她這個人,以及,她能夠帶給你的直接利益。」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陳珞道。
聽陳珞如此之說,賀春生僵冷的一張臉,才稍稍和哦緩一點:「陳珞,你明白就好,你要知道,雖然因為曙光集團,你已經有了和我對話的基礎,但是也僅僅就是一個基礎,你未來的路還很長,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這並不是你驕矜自滿的本錢。」
這話雖然算是關心,但是聽在耳朵里,委實無法讓人舒服,陳珞自然也知道,所謂關心,並不是真正的關心,而是讓他知難而退罷了。
以賀春生這麼多年的政治智慧,即便是處於暴怒的狀態之中,其話語裏的邏輯性和針對性依舊是極為強的。
但是,陳珞從未想過利用李婉然什麼,所以賀春生這話,或許對別人有用,但是對他而言,卻是一點威脅都沒有。
聳了聳肩,陳珞道:「賀老,您恐怕是誤會了,我雖然說我明白了,但是並不是說我贊同你的話語裏的觀點。」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賀春生的臉色一下子就變得難看了。
陳珞道:「不管您是怎麼想的,我在此要申明兩點,第一,我和婉然姐是真心相愛;第二,不管你們認為我和婉然姐在一起是借勢也好,是利用也罷,但是我要說的是,不管是婉然姐還是婉然姐背後的勢力,其實都沒有半點值得我利用的,我不需要!」
他說這話的語氣極為僵硬,一連用了三個不管,來加強語氣用詞,所以說起來的時候雖然不算連貫,但是也是擲地有聲。
賀春生一時間竟是被這話給震住了,咳嗽兩聲,這才緩緩道:「陳珞,你這話,怎麼讓人相信?」
陳珞冷聲道:「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做過還是沒做過,顯而易見不是嗎?以您的智慧,難道看不通透?」
賀春生吸一口煙,煙霧悉數吞進肚子裏,良久,才道:「通透又能如何,不通透又能如何?」
說着這話,陳珞再一次的直觀感受,這個老人,是真的老了。
其實以賀春生的年齡,幾乎可以說的上是黃金年齡,往上再
第二百零七章針尖對麥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