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劍氣和血術破壞的大廳內,黑甲的源氏武士竟然整齊的匍匐在地上,將額頭死死的貼在骯髒的地面上。就連百蜘蛛比起人類來更像是野獸的生物,也趴在地面上,恐懼的收攏了四肢。
黑色的盔甲在月光下流動着血紅的光澤,所有異民都一動也不敢動的膜拜在地,甚至連呼吸聲都控制的弱不可聞。這些身披重甲的異民早已經沒有了剛剛的氣焰,收起了利爪尖齒,聽任冰冷的雪花覆蓋在自己身上。
整個大廳之內只有一個人站着,黑衣的伊邪廷似笑非笑的*牆上,雙眼卻像是故意避讓開某個位置般,側向了一邊。
「果然是你,這種熟悉的感覺。」
嗅着那熟悉的冰雪氣息,胖子冷笑着反手將「斬龍」插入了地面之中,飛濺的大理石碎塊,頓時扎傷了附近幾名源氏貴族面孔。他們卻沒有一個人敢出聲,甚至連擦去血痕的膽子都沒有,聽任鮮血在面頰上留下一道紅線。
「我絕對不會記錯。」
在一團柔和的銀光中,龍若琳就像是斜倚在一張無形的王座上,懸浮在昏暗的空中。
就像是不受地球重力影響似的,漆黑的長髮在空中自然的飄舞,身穿黑色華麗宮裝的女子,用瑩白到近乎透明的手掌輕托香腮,別有他意的望着面前滿身血泥汗水的陳燁。從那繡着黑蓮花紋的裙擺之下,露出了半截晶瑩如玉的足部肌膚,還有黑色的細帶絹鞋。
「你,來晚了。」
坐在虛無之上的女王慢慢抬起了右手,黑色寬袖中露出了半截皓腕,塗成紫蔻色的五指極其輕柔的一勾,這近乎妖異的動作中散發出了令人無法抗拒的誘惑。
血紅的天空下,源義信向黑暗的遠方沒命狂奔着,在城市的水泥森林間來回飛躍。
此時的源氏長老早已經沒有了往昔的威風,披頭散髮的他面上滿是汗珠,嘴角掛着一絲血痕。陳燁的重擊直接轟塌了他的胸甲,儘管東方緋族的再生能力甚至要比血族更強上一籌,折斷的骨刺卻直接刺穿了他的肺葉,隨着劇烈的運動扯開不斷癒合的傷口。
儘管承受着這樣的折磨,源義信卻沒有絲毫停下整理傷口的意思。深知龍若琳恐懼的他,哪怕是痛的再厲害,也絕對不敢停下自己的腳步。
從太古開始,龍氏血脈的瘋狂與殘忍雖然已經在歷代家主身上表露無遺,但真正讓整個東方都為龍氏血脈而不寒而慄,卻正是由這個女人所引起。既然她已經對源氏動了殺機,那絕對會安排無數後手準備斬草除根,哪怕是丟棄掉所有武士的自尊,源義信也絕對不想讓傳承了上萬年的血脈因此而斷絕。
為什麼自己會愚蠢到竟然想要藉助這個女人的力量!!!
一回想到自己所做的蠢事,最高評議會長老就會在心中不斷咒罵自己,太古時代,他曾經就作為一個家族派出的人質,在她的軍隊中任職。每次遇到這位公主出巡之時,他就不得不將頭埋進黃色的泥土之中。
只有最被寵信的人才能跟隨在她身後,穿着那身驕傲的黑色鎧甲,在斗篷上繡出展翅的銀色鳳凰。而其他人,則只是一種可以隨意消耗的工具而已,源義信最後悔的就是自己為什麼會忘記這一切,忘記她曾經為了利益,隨意用謀略與刀劍攻伐東方的各大家族。
現在源氏已經被她推上了絕境,唯一能夠存活的希望,就是身懷同盟書信的自己,能夠順利的逃出這座無主之城。於是源義信拖着幾乎麻木的身體,在城市中疾跑,哪怕是再小的一點希望,他也會全力去拼搏。
現在對他來說,唯一值得慶幸的就是任職於鳳梧宮武者的首席,劍聖伊邪廷不知道為了什麼原因,竟然會放過了自己。逃出好幾公里的源義信竟然還沒有碰上任何的埋伏,讓他不由看見了一絲微弱的希望。眼前就是停放着直升機的大樓,只要能夠逃上直升機低空離去,就是一次完美的逃亡!!!
再次從一棟大樓高高躍起,剛要落地的源義信,眼前的整個世界突然上下顛倒了。一陣天昏地暗中,金屬甲靴在磨擦出一溜火星,擁有13階力量的源義信竟然從幾十米的高空中失足墜落。
先是與陳燁的惡鬥,然後又得忍着傷勢保持着高速狂奔,哪怕是象源義信這樣從太古時代生存至今的緋族,都無法承受這種體力的消耗。失足跌落的最高評議會長老連忙幻
第八章無主之王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