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會對自己的奴僕發生感情,亞洲的貴族教育,真是讓人失望。」
陰寒中充滿了嘲弄的聲音打破了周圍的寧靜,隊伍前方的空中突然出現一團朦朧的身影,正好擋住天上那輪銀色的下弦月。
一個清晰的身影漸漸站在了眾人面前的天空中,擁有滿頭銀髮的男子穿着藍色絲綢做成的18世紀貴族禮服,脖子上戴着紅寶石領巾,背後的紅色天鵝絨披風在月色中不住的抖動。手扶着腰間裝飾華麗的長劍,他用一對血紅的眼睛望着腳下的玉夜,那種眼神中充滿了仇恨與憤怒。
提納爾·絲德林克那張俊美的面孔因怒火而扭曲,就像是一個披着天使外衣的地獄惡魔,死死盯着這個時刻讓他記起12年前恥辱的女孩。
「與家臣暗通款曲,對一個出身大家的女貴族來說,並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看着面前不斷在噩夢中出現的女孩,提納爾用心中所能想出的最惡毒字眼,編織出傷人的利箭,「但長夜漫漫,也不用找這種卑賤醜陋,連狗都不如的奴僕吧?」
「提納爾,如果你做事有你罵人的十分之一用心,就不會在12年前被長老會當眾羞辱了。」
玉夜挺起了那那花蕾似的胸,幾乎像是戲謔似的挖着對方心中的傷口,在當年得知了妥芮朵那對東方緋族近乎侮辱似的計劃後,正是自己帶領着6名淨皇騎士,乾淨利索的抽了對方的耳光。但那次東京之行,卻讓她自己也背上了無法釋懷的結果,同時也讓「她」有了那種瘋狂的念頭。
「雖然你曾經在歐洲遊歷,也擊敗過睿魔爾族(tremere)的長老。」用滿是血絲的雙眼看着玉夜,因嘲諷而徹底暴發的提納爾,全身燃起了火舌般的血焰,「但你這個伊氏的旁系,中世紀才出生的七代賤貨!!!還想挑戰擁有太古血脈的我嗎?!!!」
「你似乎還不知道自己已經為了犧牲品。」
「當初你是因為我族將精銳大我調回了歐洲,才會那麼的僥倖。」
陰沉的夜空中,提納爾周身突然被無數赤紅的火焰所包裹,就像是無數赤紅的長蛇,將周圍染成一片血紅。
「想在這裏動手嗎?」
面頰的皮膚感受到了那逼人的執意,眼前這個被憤恨所控制的法師,似乎也是一個擅長使用炎系法術的高手。玉夜雙足輕輕點了一下地面,也開始慢慢離開了地面,在她身邊的陳燁剛剛用不引人注目的動作滑向了一邊,卻看見了玉夜那制止的目光。
「我怎麼會在這麼簡陋的地方,招待我朝思暮想的仇人。」
瞬間,玉夜身邊的空間就像是破碎的鏡子般,在提納爾的話語中慢慢龜裂,從那漆黑的縫隙中,伸出一雙雙冰冷而又佈滿傷疤的灰白大手,緊緊抓住了玉夜的四肢,還有那纖細的嬌軀。「跟我,一起去那準備已久的舞台池吧,哈哈哈哈哈。」
隨着那充滿瘋狂的獰笑聲,提納爾的身影連同被緊緊束縛的玉夜,一同在空氣中慢慢融化。跟在玉夜身邊的兩名護衛剛想拉住玉夜,雙手還沒接觸到空間的裂縫,已經化成了紛飛的血霧。那鋒利的空間斷面,可以切斷一切世間的物體,不容任何人插手。
突然,一個魁梧的身影猛然衝出,全身包裹在銀黑火焰內的陳燁,一頭撞碎了那即將合攏的裂縫,沒入了漆黑的空間中。
那滿天飛落的五彩碎片中,西瑪剛想跟上,卻被滿臉凝重的瓦修一把緊緊拖住,只能無奈的看着眼前破碎的空間,在蕩漾中恢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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