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人物的突然消失而垮塌的王國,人們並沒有找到和那樣一個大國相襯的財寶,只要不是傻子就知道是被莫干國的人轉移了,而現在莫幹部落現身,光是那龐大的財寶就足夠讓人動心。
而依依蘭還是巫女,就算幼小,但他毫不懷疑以依依蘭的聰明,不可能什麼都沒學會,他無法想像,以依依蘭好強任性的性子會給部落帶來怎樣的災難。
可郁珍呢?她現在完全想不到這些,她還在怪他,怪他不心疼女兒,不幫她,他要怎麼幫?現在都捅了這麼大的簍子,他還能幫什麼?
「可是……可是那是我的孩子,你們要抹殺她,要抹殺她,我這個做娘的能眼睜睜的看着她去死嗎?首領,您不能這麼偏心,就因為左左拉巫說依依蘭不合格就要抹殺掉她,依依蘭那麼聰明,學什麼都快,左左拉巫要是個稱職的巫母,就該好好待她,多教她,可她呢?就是看她不順眼,不喜歡她,我知道,我都知道,部落里誰不知道左左拉小時候笨,學東西學不會,格格桑巫要教她很久她才能記住,就因為依依蘭比她聰明,比她出色,她就討厭依依蘭,她就要抹殺掉依依蘭……」
「啪……」
桑巴的生氣,褚青的失望,萬千語言都在鄧青這一巴掌里沉默了,他們現在說得再多,在郁珍聽來都是偏幫左左拉吧。
避居的太久了,首領的威信早就一代不如一代,可……巫女的威信從來就沒有打過折扣,郁珍究竟是仰仗什麼敢說出這樣的話?!
鄧青氣得直發抖,當年那個被他看久一點就臉紅得找地方躲的女人哪裏去了?現在這樣子的郁珍好陌生,陌生得,像是從來不曾認識過。
「你打我……」郁珍摸着自己很快就紅腫起來的臉,淚眼迷朦的望着自己的夫君,結婚七載,不要說打她,就連對她高聲都從來沒有過,那個頂天立地的男人現在卻在全身發抖,她錯了嗎?她錯了嗎?她哪裏錯了,天底下有哪個做母親的不會護着自己的孩子,要只是罰一罰就算了,他們是要抹殺了她的依依蘭啊!
「郁珍,與其怪族人殘忍,你怎麼不想想平日裏你都是怎麼教女兒的?我沒有勸過你嗎?你有聽過嗎?當着我的面教和背着我的面教有區別嗎?依依蘭心太野,志氣又高,她要是想不開投靠了別人,帶着別人打上門來,你是準備讓她踩着你的屍體過去嗎?」
不止是褚青,連桑巴看向鄧青的眼光都有些異樣,只要是和鄧家沾得上邊的人,誰不知道鄧青是個唯老婆命是從的人,別人笑話他也不在乎,照樣疼老婆得讓女人羨慕。
今天這樣的鄧青,不要說是他們,只怕是鄧家人都沒見過,話說得句句誅心,看郁珍那臉色就知道威力如何,可是他們聽着解氣。
孩子是要教的,這么小的孩子要是走上了歪路,能說大人沒有責任嗎?
郁珍捂着胸口,哭得嘶心裂肺,她不後悔幫助女兒逃走,她想要她的女兒活着,不管活在哪個地方,可是,「依依蘭不會那麼做的,她絕對不會這麼做,她的家人全在這裏,怎麼會帶着敵人殺上門來,她絕對不會的,沒教好她是我的錯,可是你不能那麼說依依蘭,青子,那也是你的女兒啊!」
鄧青的疲憊的一屁.股坐下來,不再理會自家婆娘,滿眼愧疚的看向桑巴,「首領,要怎麼處置您說就是,我都接受。」
桑巴嘆氣,「現在說什麼處置都晚了,派出去的人都回來了,這麼多天沒有一個人找到依依蘭,郁珍,你是不是放心了?」
看郁珍真的露出一副放心的模樣,桑巴冷笑,「要是沒有他人幫助,沒有特殊的法子,你覺得有誰能逃開我們自己人的追捕?」
郁珍臉色一白,她忘了她們血脈的特殊性了,依依蘭是心甘情願跟別人走了還是被迫的?如果是被迫的,她的苦心不就白費了?
可要是心甘情願跟別人走了,依依蘭該不會……像青子說的那樣吧?!想起女兒的性格,郁珍一點把握都沒有了。
桑巴確實恨極了郁珍,他們根本就還沒有決定下來要抹殺依依蘭,他相信以左左拉那性子肯定也只會另想辦法,對自己族人下手,不止是她不忍心,他們同樣如是。
「我現在只希望依依蘭突然變得不聰明了,不然……我們這一大家子人都得陪她唱大戲了,郁珍,不要忘了,你的家人全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