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同小可,如果我表現出任何的不配合,他肯定會掀起更大的風浪。
在經過了蕭炎那番不知道是惡意或者是善意的提醒後,再回想到老頭子剛才那些意味深長看似和諧卻暗藏殺機的話,我知道我不能拿家裏人的安危來冒險。
我這才發現,因為一時的貪圖,我慢慢的一步一步將自己置身在風口浪尖,那些我該面對的人,我一個也玩不過,打不過,還有一個逃不過。
我只能對餘明輝守口如瓶三緘其口,更要努力阻止他拿到我家的戶口本。
實在沒轍了,為了讓他暫時心安,更為了保住那兩個上的線索,我只得硬着頭皮岔開話題說:「餘明輝,你知道我為什麼問丁展波要那兩個嗎?」
果然是被我繞了過來,餘明輝的眉頭皺得很深,他帶着極度的不樂意:「說。」
我絞着手指一陣,艱難地從喉嚨裏面擠出很是語無倫次的話:「不是你說的那樣,什麼為了紀念,我才要來拿兩個。我發現我出事那一晚,根本不是因為我倒霉,那些發生在我身上的不堪事,是被人算計的。丁展波根本沒丟下我,而我那一晚也沒給他發過分手的短訊,但是他卻收到了分手信息。還有,他以前給我的那個粉色,在我出事那一晚明明不翼而飛,但是它在我老家我的房間裏面,被丁展波找到。餘明輝,我去追究那些,不是因為我心裏面還藏着以前的那個人,而是我不弄清楚,不去把那些罪魁禍首揪出來,我沒法鬆綁我自己….」
我的話還沒說完,餘明輝的神色忽然有些怪異,他忽然又是伸出手來擁抱我,他將我的臉死命地按在他的胸膛上,他說:「林四四,對不起。」
又是對不起。
為什麼,我忽然有個直覺,餘明輝這一聲悠遠惆悵的對不起,不是為了早上他那麼粗暴地對待我,而道歉呢。
我的腦海裏面,忽然閃過了我在曹佳穎家裏看到的那一張,餘明輝和蕭炎,還有那個""犯在一起,那麼和諧地拍的那一張照片。
事情忽然就向着我無法掌控的方向發展了。
就像是神經被突然揪痛了,我像是從一場窒息裏面踹過氣來那般,我忽然覺得我感受到了這個世界所有的惡意,我幾乎是無可控制地說:「餘明輝,那一晚,在曹佳穎的家裏面我看到了一張照片,除了你和蕭炎,和你們合影的那個男孩子,他是個""犯….」
我的話還沒說完,餘明輝渾身僵硬了一下,他突兀地將我鬆開,他轉而扶住我的肩膀,他盯着我說:「林四四,你知不知道你在瞎說什麼!」
頓了一下,他騰一聲站起來,又是將我一把拽起來,他很是跳躍地說:「林四四,你肯定是感冒發燒把腦袋給燒糊塗了,我帶你去看醫生。」
餘明輝的反應更讓我更敏感,我掙脫他的手,我渾渾噩噩語無倫次:「那些男的,就算是燒成灰,我也認得,我不可能認錯!餘明輝,我現在很怕,我已經分不清楚真實和幻想。我覺得我的人生很亂,亂得可怕。我原本以為,我那些過去,只是一場倒霉的意外。但是現在突然有人告訴我,那是一場陰謀。我不知道為什麼,你會跟那個""犯一起拍照,你為什麼跟他一起拍照。我昨晚不敢問你,我半夜被噩夢嚇醒,醒過來你還在睡覺,我忽然覺得生活好可怕,我不知道是不是冥冥之中有一條千絲萬縷的線在揪着我往前,我很怕。我很害怕….」
不知道為什麼,餘明輝的臉忽然冷下去,他提高聲音沖我吼:「林四四,你夠了!」
我被他吼得一愣一愣的,眼淚又在眼眶裏面打轉了。
可是餘明輝卻看都不看我,他轉身蹬蹬蹬上樓,沒多久我聽到了有東西被狠狠摔在地上發出的沉悶聲響。
我壓制住自己的眼淚,急慌慌地衝上去,只見那兩個我從丁展波那裏帶回來的,成為了一地四分五裂的碎片。
餘明輝依靠着床沿站着,他微微仰起臉來看我,他的話像刀片一樣不斷地朝我丟過來:「林四四,如果你實在放不下你的舊"",那就請你大大方方的說,你好好跟我說,我餘明輝就算再不濟再霸道,等我想通了,也不可能拿個繩子把你綁在我身邊。你別以為我不知道,我去深圳出差那一晚,你穿着新衣服化漂亮的妝跑去找丁展波了!你跟他喝酒談笑,還被他壓在身下很久,他摸你親你!雖然我沒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