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不行就兩個,兩個不行就四個我就不信,一百個空氣調節裝置擺上,這溫度還降不下來?」
柯琳一雙細膩的小手扇着扇子,口中埋怨道:「就是,師父老人家大老遠來一趟,你就這麼招待師父麼?」
魯乾有苦難言,空氣調節裝置那是要花錢買的,在這荒蠻的失落之地售價極高,而且法則界的空調不用電,用的是本源晶石,一百台空調?那可是一筆極大地費用,小氣巴巴的魯乾從沒想過要這樣搞,心裏更是恨透了這兩位驕縱的師弟。
砰
陳自強喝了一碗冰鎮酸梅汁,將空碗重重仍在桌子上,沉聲道:「不要拿師父這招牌為難你師兄,師父我可沒覺得熱,你們要是吃不了這苦就回去好了」
陳神醫其實也是熱的要發瘋,可他更不滿意柯琳和柯雷的態度,決心要借這機會好好治一治他倆這嬌貴的性子。
柯琳吐了吐舌頭,不敢再說話了。
頓了一頓,陳自強對魯乾說道:「還是正事要緊,那個叫阿飛的藥劑師在哪裏?我帶他們倆過去瞧一眼。」
魯乾微微一怔,緊張道:「師父,您來早了,阿飛每天中午過後才到隔壁行醫問診,他現在哪裏我也不知道。」
陳自強暗暗叫苦,自從看了夏飛那古怪之極的藥方,神醫大人已經連着四天沒睡好覺,他是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明明是毒藥,怎麼到了夏飛的手裏就成了治病的神藥?
這不,一大清早陳神醫就按耐不住領了徒弟趕來,結果人家要到下午才開診。
現在才是早上七點半,一想起要在這酷暑中撐幾個小時,陳自強腦中嗡嗡作響。
柯琳和柯雷臉色更難看,師父剛剛訓斥過他們,他們倆不敢再耍橫,只好用哀求的語氣對魯乾說道:「師兄,我們兄妹倒是沒什麼關係,可是師父他老人家的時間寶貴,要不您讓人去找找他?」
魯乾一想也覺得讓世尊大人乾等着太不像話,於是答應道:「師父您在這稍等片刻,我讓人去把阿飛找來。」
這一會兒的功夫,陳神醫後背早已經被汗水浸的通透,真要這麼等上幾個小時絕對是一種巨大的煎熬,他無奈點了點頭道:「那就找一下吧。」
……
上午八點三十分,夏飛沒有找到,魯乾在前面問診,而師父陳自強就在裏面聽着,時不時還會把魯乾叫到身邊,親自指點一些不夠到位的地方。
魯乾驚喜師父終於願意指點自己的同時,發現他老人家已經脫去了外衣,只穿一件薄薄的襯衫。
九點三十分,夏飛還是沒有出現,陳自強神醫在帳篷里眯起了眼睛,汗水不住滴落在地上,可惜在這樣的酷暑下,水分是存不住的,不一會的功夫就結出一層薄薄的白色鹽粒。
十點三十分,夏飛繼續不出現,陳神醫眼睛已經紅了,目光呆滯的看着地面,飛揚的長壽眉無精打采耷拉着。
十一點三十分,魯乾已經不敢拿正眼去瞧自己師尊了,因為他這輩子就從來沒見過陳神醫如此狼狽,手裏端着冰鎮酸梅汁不停得喝,一邊喝一邊伸出舌頭來喘粗氣,全身上下,就沒有一個汗毛孔不流汗的
要知道,此時的室內氣溫已經超過六十,陳神醫他老人家那是過了兩百的年紀,哪裏還能受得住這酷暑?每一秒鐘對他來說都是煎熬
至於柯琳和柯雷兄妹,他們看向魯乾的眼神帶着綠光,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剝了,從小就長在蜜罐里的孩子,幾時受過這種苦?
說起來陳神醫也是夠倒霉的,他年輕時候的確是條漢子,失落之地哪裏都有他留下的腳印,極端氣候和艱難險阻從不曾擋住他。
可那畢竟是當年,如今這把年紀還要演示一下當年如何吃苦耐勞,這不明顯是在自己找罪受嗎?
自己受罪徒弟還不領那份情,背地裏早就把師父和師兄罵了一千遍。
一點三十分,夏飛往常這時間也該回來了,可今天不知道犯的什麼邪,連影子也沒見。
空氣調節裝置完全失效,氣溫直奔七十
帳篷里那副慘狀令人揪心,陳自強老臉磕磣的像死了親人,緊緊咬住關,一個勁的用手指掐自己大腿,強忍着堅持。
柯琳完全沒了大家閨秀的風範,也不顧自己是個女孩子,脫得只剩下一層薄薄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