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趙鑄重新坐回車裏,發動車子時,腦海中忽然想起了一段散文;
她來過,她又走了,走時讓所有人都不知道,來時也讓所有人都不知道,仿佛她從來未曾出現過。△,
那個女人,或者叫那個前輩了,不就是這個樣子的麼。
五年前離開了,去了門後面的那個世界,然後五年後門又一次出現,她已經死了,卻還是回來看一看前男友,看一看那個男友的家庭,興許,她看的更是自己另一種選擇後的生活,如果她沒選擇去那個地方,而是選擇留下來,完成20個任務,就此結束和《恐怖網文》讀者群之間的關係。
哪怕被收回所有力量和能力,過回普通人的日子,就不用擔驚受怕,不用想下個任務,不用去忽然某一刻全身難受呼吸困難然後去檢查群公告,安心跟着自己的男友過日子,組建家庭。
這,不也是一種生活麼。
車子在行使,趙鑄車窗打開,風吹拂着他的頭髮。
「什麼狗屁的追求,人活着,才是硬道理。」趙鑄罵了一聲,油門踩下去,感知着四周景物快速的變化,心中那種悲傷的情緒似乎也得到了淡化。
當趙鑄重新回到那個小區門口時,看見的是望眼欲穿的熊志奇和朱建平,倆人估計都是餓得前胸貼後背了,趙鑄笑了笑,把車子開過去。
「臥槽,趙哥,你再不來可以不用給我送吃的了,可以直接給我燒紙錢了,我自己拿着地下銀行的錢去地下面下館子去。」
熊志奇嘟嘟囔囔道。
朱建平則是開口道:「大少,遇到事兒了?」
「遇到一個人,跟她逛了逛。」
「什麼人,美女?」熊志奇一邊從車子裏往外搬東西一邊問道。
「美女。談不上吧,但還挺耐看的。」
「不是吧,你真的是會女人去了,哪裏的女人?是那個在會所里當經理,她媽還在我們醫院療養的那個麼?」熊志奇問道。
「不是,是從門裏出來的。」
當趙鑄說完這句話後,朱建平和熊志奇都同時一愣,然後倒吸一口涼氣。
「真的?」朱建平有些吃驚,「出來了?」
趙鑄點了點頭,「貨真價實從門裏出來的。」
「我們怎麼一點察覺都沒有。」
熊志奇摸了摸頭。也不急着搬吃的了,這事兒可嚴重了,他和朱建平在這裏當門神,不就是防備着門裏面萬一有個東西跑出來為禍麼,他們也都算是在深圳這裏土生土長的一代人了,還真不願意這裏發生什麼天災。
「你想想看,能進去的是什麼級別的人,就知道能出來的,會是什麼級別的人。」
「日。那我們守在這裏還有個屁意思啊。」
「還是有意思的,她只是出來看看,而且,她已經死了。」趙鑄把放在副駕駛座上的那一大堆熟菜和罐裝啤酒取出來。繼續道:「是五年前進去的那一批人里的一個。」
朱建平和熊志奇都接了啤酒,仨人坐在空蕩的馬路上,一邊喝酒一邊默默地吃了起來。
「大少,講講吧。我們也好奇。」吃了差不多了,朱建平又開了一罐啤酒遞給了趙鑄。
熊志奇還在啃着一個雞爪,此時也是點點頭。
現如今。三人雖說層次已經不亞於低級管理員了,但是對於紫月那種好奇心,也是不可能的。
趙鑄點了點頭,把自己今天下午跟王紅的事兒原原本本地說了出來,自然也包括那個隱藏條件。
熊志奇聽完後,看向朱建平,伸腿踢了踢精~蟲,「後悔不?我相信你當時是不知道的。」
朱建平默然了一會兒,喝了口酒,道:「我之前確實不知道還有這一茬,但是,我覺得,就算是知道了,我還是會決定成為管理員。」
聽了朱建平的選擇,熊志奇也悶聲喝了兩口酒,「我也是,我也會選擇當這個管理員。」
聽了兩個哥們兒的選擇,趙鑄抿了抿嘴唇。
他忽然想起了王紅說過的一句話,
「你以後,應該也會明白的,有些東西,很不舍,但有些追求,你更不舍。」
趙鑄長吸一口氣,咳嗽了一聲,繼續喝酒。
力量啊,多麼迷人的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