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顯得很是坦蕩,一如之前帶兵直逼京城時一樣。
皇宮的門,也提前打開了,隊伍徑直走了進去。
北院老頭沒去正殿,沒去皇宮內代表着權力中心的地方,而是直接騎着貔貅去了御花園。
身後君主的鑾駕隊伍也只是默默地跟着。
在御花園門口,北院老頭從貔貅身上下來,然後走入了裏面,司闕也從饕餮身上跳下來,繼續跟着北院老頭一起走。
身後,鑾駕上的君主也下了鑾駕,身邊的金甲神將全部站在原地,只有一名老宦官跟着君主一起走入了御花園。
御花園內,很美;
一種無法用言語形容的美;
但是北院大王府里也很美,司闕可以確定北院老頭來這裏絕不是來欣賞景色的。
事實也的確如此,北院老頭直接走向了湖心亭之中,站在了裏面,負手而立。
君主緩步走進,那個老宦官開始泡茶。
北院大王掌心向前一探,下方,整個湖水都飄浮了起來。
「那個東西,你碰可以,不告訴我也可以,但是,為什麼要這麼自作主張?」
這是一聲質問,對君主的質問。
君主面無表情,沒有憤怒,也沒有難堪,當然,也沒有羞愧。
他只是默默地伸手,指了指自己,「朕,是皇帝。」
是的,他是皇帝,他是至高無上的主宰,他做什麼事情,都是秉承着最高意志,他不需要指示,不需要在乎,因為他是皇帝。
然而,他這種解釋,其實也是一種示弱的表現了。
一個強勢的帝王會在一個藩王面前指着自己提醒對方自己是皇帝這個事實麼?
司闕在旁邊,這時候他很安分,不說話了,他也知道,這時候不是自己出來攪和的時候,這裏畢竟不是北院大王府,自己在這裏瞎折騰一下,可能第一個對自己出手的就是平日裏對自己包容度最高的北院老頭。
北院老頭深吸一口氣,又重重地吐了出來,然後沉聲道:
「你忘了麼,你的哥哥們,是誰幫你除掉的。」
老宦官倒茶的手忽然抖了一下,一些茶水潑了出來。
北院大王當着君主的面,說出這樣子的話,幾乎是完完全全地顯露出了自己對這位君主的不尊重,甚至是明明白白地告訴他,你這個天子,我根本沒放在眼裏。
君主嘴唇囁嚅了一下,最終還是沒有那個勇氣在這位王叔面前說什麼,因為對方說的是事實。
「我要,看看主母。」
北院大王開口道,「既然她回來了,我沒理由不去看看她。」
「但是,母后並不願意出來見人,母后回來後,我幾次請求,她都沒有同意見我」
北院大王輕哼了一聲,「這由不得你。」
君主思量了一會兒,到最後,還是點了點頭,掌心中出現了一塊玉璽,隨即,他劃破了自己的掌心,把自己的精血滴入了其中,隨即,玉璽開始綻放出極為柔和的光芒;
緊接着,整條湖開始旋轉起來。
北院大王后退一步,主動放棄了自己對周圍氣機的掌控和干預。
一盞茶的功夫,一座門,從湖心之中緩緩升騰而起,這是一扇美輪美奐的門,散發着質樸厚重的氣息,比北院大王之前自己修建起來的門要精緻和久遠得多得多。
門上面,有一朵潔白的蓮花,蓮花很大,裏面躺着一個人,蓮花形成了一道結界,萬法不侵,保護着裏面的那個人。
北院大王這時直接拋開自己蟒袍的下擺,直接跪了下來,向前方叩首道:
「小蠻子給主母問安,請主母恕小蠻子來遲之罪。」
司闕在旁邊差點把鼻涕泡給笑出來,但還是硬生生地憋了回去,尼瑪,平日裏拽得跟二五八萬似的北院大王居然此時居然自稱小蠻子然後跪了下來。
這畫風轉變得太快,讓司闕有些難以接受。
「孩兒給母后請安。」
天界君主隨後也在北院大王身後跪了下來。
那老宦官早就趴在地上了,身體在打擺子,百年前就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