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給予一切方便,可是無論如何,你也不能讓朕丟了這面子……」朱佑樘沉默了一下,繼續道:「就算是輸,也不能輸的太慘,至於商行的事,你還是暫且擱到一邊去吧,待列兵對陣的事見了分曉,再來鼓搗你的新奇玩意兒。」
其實朱佑樘實在沒有太多的信心,所以他對柳乘風的希望,也只是不要輸的太狼狽而已,至少不要一觸即潰,讓朝廷多少留幾分臉面。
柳乘風心裏苦笑,卻也知道此時說再多也沒有用,信誓旦旦的道:「陛下放心,微臣不成功便成仁,斷不會失了朝廷顏面。」
朱佑樘朝他笑了笑,撿起一本國書,道:「你的話說的太重了,只是一場對陣而已,什麼成仁,倒像是朕bi你立軍令狀一樣,只是讓你收收心,好好的cào練學生軍,全力以赴就成了。」
說罷,慢悠悠的道:「你下去吧,許多閒話,也不是朕和你說的時候,一切都等對陣之後再說。」
柳乘風起身告辭,從正心殿中出來,不由呼了口氣,其實朱佑樘說的沒有錯,眼下一切都必須圍繞着九天之後的列兵對陣來進行,這一仗打的好了,自然是朝廷有了面子,自己也有了功勞,可要是打的不好,到時候有的落井下石的人。
更何況……
柳乘風的腦海中,又掠過了那造作局,到了勝負揭曉的時候,也該是和工部和造作局來一個了斷了。
他攥緊了拳頭,朱佑樘告誡他的話他一句都沒有聽進去,什麼難處,什麼牽一髮而動全身,都是假的,只是皇上下定不了這個決心而已,這個決心,柳乘風來替朱佑樘下。
殿外頭有些冷了,不知什麼時候,天空下過了一場小雨,小雨點到即止,柳乘風出來的時候,只看到屋檐下滴落着點點的水滴,青石板上也是濕漉漉的,冷颼颼的風透過衣衫直入身體,讓柳乘風不禁打了個冷戰。
正在這時候,正心殿裏跑出一個太監來,叫喚一聲:「侯爺留步。」
柳乘風駐足停步。
這小太監氣喘吁吁的跑來,在柳乘風跟前停住,道:「侯爺,陛下吩咐,說是天氣轉冷,怕侯爺的身體吃不消,已經叫人去取衣物了,侯爺稍等,這就有人從內庫中取禦寒的衣物來。」
朱佑樘確實是個細心的皇帝,柳乘風心中不由一暖,那肚子裏的一股好勝之心不由消弭了幾分,微微笑道:「謝陛下恩典。」
這小太監便不再說什麼了,宮裏頭誰都知道,柳乘風和秉筆太監蕭公公關係有點兒僵,誰和柳乘風走的太親近,想在這宮裏hun下去可不容易。就算蕭敬不怪罪,可是下頭的人也會揣摩蕭公公的心意不是?
太監不說話,柳乘風也懶得理會,等了片刻,果然看到一個太監取了一件狐裘來,柳乘風不禁咋舌,這天氣雖冷,卻也只是晚秋時節,拿件狐裘來這不是矯枉過正嗎?穿上它豈不是要熱死?
不過既然送來,柳乘風也不客氣,草草披在身上,隨即沿着金水橋過午mén出去,外頭已有馬車在等候了,柳乘風上了馬車,直接回到溫家,未來的幾天,他都會在商行里度過,專心致志cào練學生軍,所以得先回到家裏取一些日常的用品再過去。
東西已經由溫晨曦叫人準備了,溫晨曦看到柳乘風披着狐裘回來,也不禁暗暗奇怪,過去一問,不禁莞爾,道:「既是欽賜之物,看來還要妥善保存,只是這樣的天氣卻不能穿着出去,我叫仙兒拿件外衫來。」
柳乘風點點頭,將這狐裘脫下,過了一會兒,仙兒取了衣衫來,笑呵呵的道:「姑爺這一次出城,又要過天才能回來,三天兩頭不着家,我家小姐心裏不高興呢。」
柳乘風道:「是嗎?」抱歉的去看溫晨曦。
溫晨曦忙道:「哪有的事,仙兒什麼時候變得這般碎嘴了,夫君不必聽她胡言luàn語。」
柳乘風莞爾一笑,道:「世上本無事,我這庸人卻總是自擾之,晨曦不要見怪,等尋了空,我帶你去玩玩,不如這樣,什麼時候,你可以和晨若一起到商行里去看我,反正那兒距離京師也不遠,選幾個矯健的家人陪同不會有什麼事,來之前可以先叫人打聲招呼,我叫人護送你們去。」
「真的嗎?」溫晨曦嚴重掠過一絲驚喜,若說柳乘風經常不着家,她一點怨言都沒有自然是假的,誰不希望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