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深意地看了蔡昌一眼
朱佑樘的臉sè變得鐵青,好端端的議論救災,沒想到居然又轉到了宣府的事兒上,此刻的他,顯然已經動怒了
他似乎察覺到了什麼,昨天的時候,劉健也是苦苦勸說自己召回柳乘風,不過自己的態度堅決,劉健只好作罷,可是不曾想到,今ri又為了這個事,有這麼多人舊事重提,這背後就當真沒有貓膩?或者說,這事兒根本就是劉健主導的,他見勸說不成,乾脆吩咐人在這朝議中讓自己下不來台
想到這裏,朱佑樘不由狠狠地瞪了劉健一眼,朕已經說了不許再提了,可是你卻還要鬧,難道就真的把朕的話當作了耳邊風?這倒也罷了,你若是忠臣,無論是死諫還是苦勸都可以,卻又為什麼暗中鼓動人在這裏鬧?
劉健恰好捕捉到了朱佑樘那抹嚴厲的目光,此時也是覺得事情蹊蹺,可是蹊蹺歸蹊蹺,他心裏已經明白,朱佑樘一定疑心到了自己頭上,背後搞小動作,而且目標還是皇帝,這可就有不忠之嫌了,劉健就是再如何鎮定,此時也感覺到了無窮的壓力
朱佑樘此時深吸了口氣,淡淡地道:「諸位愛卿,你們的話說得也不無道理,只是現在宣府剛剛穩定,朝廷若是急切召回廉州侯,只怕不妥,這件事,朕會再思慮思慮,過些時ri再說,現在朕要說的是南昌府的災情,災情如火,豈可輕慢,等賑災之後……」
朱佑樘想着息事寧人,這件事可以拖一拖,只是他想不到,這時候居然有人打斷了他的話,先前那最先站出來的蔡昌道:「陛下既然不提宣府,那麼微臣斗膽還有一言,微臣聽說,寧王已經屬意與廉州侯聯姻,願將次女嫁給廉州侯,微臣竊以為,柳乘風雖已有妻子,可是他對朝廷功不可沒,若是廉州侯當真能與寧王結親,也算是朝廷之幸,陛下,這門親事,不妨許下來,或可成一段佳話……」
這一下子,所有人呆住了……
寧王居然有意將自己的次女嫁給柳乘風,自己卻是一點風聲也沒有聽到,寧王不是和柳乘風反目成仇嗎?這是怎麼回事?
其實震驚的不只是他們,震驚的是朱佑樘,這件事因為牽連着宗室,極度的敏感,所以寧王那邊透露出口風的時候,宗令府既不敢擅專,也不敢輕易傳揚出去,而是直接稟明了朱佑樘,朱佑樘則只是將消息給了劉健,除此之外,也只是在給柳乘風的書信傳遞中透露了隻言片語而已
所以對朱佑樘來說,這件事是絕不可能透露的,宗令府的幾個高官都是皇親國戚,這些人自然得為宗室遮遮羞,可是現在,消息卻是透露了出去,泄漏消息的人肯定不是柳乘風,柳乘風在宣府,而且這件事涉及到了他自己身上,泄漏出消息對他沒有任何好處
那剩下的還能有誰?
朱佑樘的目光頓時變得鋒利如刀起來,帶着咄咄逼人的目光看向劉健
這就沒有錯了,劉健有這個動機,他一心一意想着召回柳乘風,於是表面上對朕做出了退讓,可是並不干休,而是讓下頭的官員站出來反對,甚至還留了後手,若是朕不被群臣所屈服,那麼乾脆拿出殺手鐧,把寧王yu與柳乘風聯姻的事傳出去,請求寧王與柳乘風聯姻,如此一來,柳乘風要回來籌備婚事,自然不適合再呆在宣府,而且一旦他和寧王關係有了親,朕難道還敢再用柳乘風?
如此一來,劉健的目的自然也就達到了
只是……朱佑樘此時卻生出了滔天之怒,他自詡自己對幾個閣臣,可謂無微不至,平時對他們言聽計從,因此,他一直認為內閣對他這個皇上是最無私的,劉健對自己忠誠無比,可是現在,他突然有一種被戲耍的感覺,這是一種很強烈的羞恥感,自己的好心如今換來的卻是這種結果劉健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不惜私自聯絡大臣,在朝議上讓他下不來台,可怕的是,劉健的舉動甚至已經和逼宮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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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恭喜老虎,今天中午,老虎的路考過了,然後坐教練的車到下午三點回家,洗澡、吃飯之後,汗,有點晚了,第一送到,老虎等下會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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