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是說殿下在睡覺嗎?」
朱厚照臉上通紅,急促地道:「都到了這個時候,哪裏還顧得上睡覺?實話和你說,我最新得到消息,這一次我母后的壽辰,請了許多人入宮去。」
想不到朱厚照也是為了張皇后的壽辰,柳乘風不禁道:「太子殿下擔心什麼?」
朱厚照與柳乘風一邊往東宮深處走,一邊道:「這一次還請了寧王父子入宮,寧王父子透出了風聲,說是為了給母后祝壽,要送給母后一份大禮。」
朱厚照一副不服輸的樣子道:「本宮的母后過壽,卻還要他送什麼禮?他們這樣做,分明是要給本宮好看,讓別人說自家的兒子竟不如外人。師傅,你來說說看,本宮該送什麼禮物好。」
柳乘風瞪大眼睛,道:「師父還想來問你呢,誰知你還問起我了。這個嘛……這個嘛……」
朱厚照對柳乘風已經形成了依賴,但凡有什麼事,都覺得這個師父一定會有主意,一看柳乘風踟躇,眼中不由掠過一絲失望,道:「原來師父也不知道,這可慘了,寧王父子最是狡猾,財力又雄厚,本宮雖然貴為太子,可是每月的月例卻只有這麼多,這一次只怕要遭人恥笑了。」
朱厚照、柳乘風與寧王父子算是結下了梁子,這一次張皇后過壽,兩邊送去的禮物一定會成為市井的談資,這天子腳下什麼都好,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閒人太多,大家左右無事,自然少不得就談論些八卦,至於宮中和各衙門的秘事那就更引人注目了,可以說歷朝歷代的野史,都是各朝京師里流傳出去的,雖然朝廷一再嚴令百姓不得談論宮闈,可是你越禁什麼就什麼都禁不住,反而讓人談論起來,有幾分刺ji和神秘感,洪武和文皇帝年間倒還好些,可是到了弘治朝,幾乎就已經完全失控,各衙門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東廠和錦衣衛也極少去惹這麻煩。
柳乘風見朱厚照一副失望的樣子,心知這少年心高氣傲,尤其是忍不了與被寧王父子比下去,他沉吟片刻,道:「不過也不是全然沒有辦法,據說寧王父子家財萬貫,單這一趟來京,送給別人的禮物就huā費了金銀巨萬,他們有錢,或許能買到什麼珍貴的禮物,可是送禮最講究的是能投其所好,並不是越貴重越好。」
朱厚照眼眸一亮,道:「師父說的沒錯,可是本宮該送什麼?」
柳乘風一攤手道:「我問誰去?」
朱厚照又是沮喪了。柳乘風大剌剌地拍着他的肩,道:「不如這樣,你和皇后娘娘是嫡親母子,皇后娘娘有什麼喜好,你總是知道,倒不如這樣,我們琢磨一下,想想看皇后娘娘喜歡什麼,討厭什麼,再對症下藥如何?」
「這倒是個好辦法。」朱厚照又來了精神,道:「到房裏去說。」
二人勾肩搭背到了一處偏殿,那劉瑾笑呵呵地給柳乘風斟了茶,柳乘風對劉瑾的印象並不算好,只是朝他點點頭,這個時候的劉瑾還只是一個普通的小太監,柳乘風也不必和他囉嗦太多。
柳乘風道:「張永,你去拿筆墨紙硯來,讓太子殿下把皇后娘娘的喜好和一些生活習xing都寫出來。」
「真要寫?」朱厚照問道。
柳乘風正sè道:「這是自然,這件事既然涉及到了寧王父子,我們就不能掉以輕心了。這寧王父子是什麼人,殿下不是不知道,他們這是要趁機羞辱我們,我們不打無準備的仗,當然要猜透皇后娘娘最喜歡什麼,最不喜歡什麼,如此才能投其所好,把寧王父子比下去。況且當日入宮賀壽的王公大臣必定不少,這麼多人的面,殿下總不能當眾丟臉。」
朱厚照一聽,頓時嚴肅起來,他這個人就是如此,平時嘻嘻哈哈,可是一旦涉及到丟面子,這少年心xing中就難免有幾分爭強好勝,便催促張永拿了筆墨,想了想,便將母后的各種喜好想出來,用筆記下。
柳乘風還不忘道:「不只是要寫喜好,就是娘娘不喜歡什麼也要記下來。」
朱厚照嗯了一聲,下筆疾書,足足化了一盞茶功夫,才大功告成,拿給柳乘風去看,柳乘風拿了這張便箋坐在椅上,一時陷入思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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