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定是個了不起的人物。」
任曦施施然的告別董超的時候,李成義也從秦正的家裏邁步出來,秦正正站在門口送他,看樣子禮遇很高,而李成義的臉色也很好,滿面紅光,全然沒有一點熬了一夜的感覺。
李成義是凌晨二點左右接到任鵬和任曦的電話,然後馬上就打了秦正的電話,又在五分鐘之後,在李震的護送下到達了秦正的家。
秦正一開始不知道李成義到底想幹什麼,因為李成義說得很含糊,但是又說是非常緊急的事情,他也不便推辭,只是心裏未免有點腹誹的,想着這個李家的太子有點太不懂規矩和禮貌。
當然,最不滿的還是秦夫人,那真是一肚子的火,要不是她不敢罵李成義,只怕李成義登門的時候,就給她轟出去了。
進了秦正的書房,秦正一臉的睡意,卻沒有表現出不耐煩,只是沉靜的坐着,強撐着等李成義說話。
不過,等李成義把事情說出來之後,他就沒這麼淡定了,而且精神也一掃頹勢,頓時精神奕奕起來,不過,這不是興奮,而是震驚。
李成義很清楚明白的說到了王志和與丁不落勾結,還有現在很多的王系官員,包括現在的廣源縣縣委書記和常務副縣長等等一大幫人,都是鐵證如山,不可推脫的。
這件事情是有預謀的,這事秦正的第一反應,不過既然李成義能夠來找自己,顯然是有合作意向的,於是,秦正就開始想着要怎麼和李成義說。
只是,他還沒想好,李成義就又說話了,說彭州市那邊的情況更糟,只是他又沒有權限,不好擅自動手。
秦正老奸巨猾,雖然心裏恨得要死,不過卻不好說什麼,而且李成義的意思他又怎麼不懂,心想這可真是一個狠招,一下子就把一切都扭轉過來了,而且佔據了絕對的優勢。
所謂死道友不死貧道,現在的局面很清楚,秦正已經顧不得那許多了,立刻一副正義的姿態,說讓李成義大膽的干,省委是絕對支持他這次的行動的。
等李成義打電話給任鵬傳達完「省委」的指示精神後,接下來兩個人就要討論怎麼合作的問題了。
秦正很清楚,如果李成義狠一點,他都會受牽連,畢竟在江海省出現這麼大的事情,而且他還是王系的一員,說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也不為過。
不過秦正也看到了李成義的一些心思,如果現在秦正和陳自賡同時落馬,謝志晉是肯定可以更上一層樓,但是省委書記的頭銜,卻肯定是從外調來的人兼任。
那麼,如果調來的時李系的官員還好,如果是其他系的,對李成義就沒有什麼好處,別人搞不好要幹完這一屆還要呆下去,那他李成義就只能在下面呆着,頂多掛個省委副書記的頭銜——這種事情,可是難測得很。
但是如果秦正還在,因為稀土的事情自然無法更進一步,三年後肯定是要榮休的,那麼,在謝志晉更進一步的同時,以他李成義在這件事情之後,在江海省的實力,兩年後就能夠掛上省委副書記的頭銜,再等一年,到時候順理成章的成為代省長然後轉正,才是一條好得不能再好的上升之路了。
既然雙方都知道對方的底限,那麼,談起來也就容易得多,第一個大前提自然就是陳自庚省長必然要離開,還有陳系的相關官員也要付出代價,這個其實都是共識,兩人很快就有了默契,但是接下來就是王志和或者說是整個王系的問題。
秦正的意思是要保全王志和,不讓他有更多的牽扯,畢竟王志和也是王繫着力培養的,秦正作為王系的中堅之一,也有責任來保護王志和。
李成義也同意他的觀點,不過對於秦正很小氣的不願意從其他地方付出更多代價的行為很不滿意。
其實,如果秦正能夠更進一步的話,李成義甚至會用此事來拉攏秦正,讓他投入李系的懷抱,那或許是李系在這次事情上最大的成果。只是現在的情況是,秦正必然會在三年後黯然身退,就算是李成義現在想招攬,秦正也沒有毅然背叛的勇氣。
一個面臨着巨大的機遇,一個面臨着派系在本省最大的危機,一個想要更多的利益,一個卻不願意放棄有些必須要堅守的位置。
於是,很快就做出決定抄彭州市的兩人,卻一直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