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念莞姨的方法很多,何必真的去鑽研那些令人頭痛的學問!」
「怎麼會頭痛呢?事實上,這幾年我一直在學習,也有了一點心得。」凌青微笑,「我還拿到了南京師範大學中文系的函授學位呢!」
別人還不怎麼樣,凌梓威卻把眼珠子都快瞪了出來。
雖然他是留洋的大學生,但是凌青卻只上過幾年si塾。讀一個本科文憑有多難,簡直讓人難以想像。
「爸爸……你沒有走火入魔吧?」凌梓威震驚得連話都有點說不完全。
「梓威,你這是什麼話啊!伯父喜歡才會去學,我們中國不是有句古話嗎?活到老學到老,學點東西也值得你這樣大驚小怪的!」魯湘瞪了凌梓威一眼。
「可是莞姨自己也未必對這些學問感興趣……」凌梓威覺得凌青選擇以這種方式緬懷,有點吃力不討好的嫌疑。
凌青失笑,嘆了口氣:「以前,我和莞音在這方面沒有什麼共同語言,現在我靜下心來能夠……她卻已經不在了。哎,人生,大概就是這樣的無奈吧?」
嚴綰心下惻然,沒有表示意見。
「綰綰,你不會贊成爸爸的做法吧?」凌梓威一想到那些厚厚的線裝書,就覺得頭痛yu裂。
寧可重新學習一mén外語,也比那些之乎者也要容易得多。
「子非魚,焉知魚之樂?」嚴綰掉了一句文。
「算了,你們都是一國的,只有我是外人。」凌梓威鬱悶,「我怎麼忘了,你也是中文系的高才生呢!」
「我對外公的研究,並沒有多大的興趣。」嚴綰毫不客氣地聳了聳肩,「也許等哪一天年紀大了,修身養xing,也會和爸爸一樣,看出一些mén道來吧!」
「綰綰可不能改行,不然我們閆氏的金字招牌就沒有了。」閆亦心開着玩笑,語氣親昵。
「你們這種資本家,張口閉口就是利潤!」魯湘也故意作出一副不服氣的樣子。
凌梓威樂了:「就是啊,湘兒,你快不要回去了,去給你們老闆鎮壓,還不如來替我打打工呢!」
「你這是打工嗎?在你這兒,我估計就成養老了。」魯湘毫不客氣地搶白。
「男人養nv人,本來就是天經地義。哪一天,梓威養不起你了,再出去受別人的剝削也不遲啊!」凌青帶着笑意替兒子幫腔。
「就是,爸爸這句話才實在呢!」
「看不出你還是個大男子沙文主義者……」魯湘恨恨地跺了他一腳,然後眉開眼笑,一臉佔了便宜的小狐狸模樣。
凌梓威慢了一拍,才抱着腳跳:「謀殺親夫啊!」
這一下,魯湘反倒鬧了個大紅臉,結結巴巴地對着眾人解釋:「我沒有……怎麼樣啊,他故意的,你們知道……」
「嗯,知道。」異口同聲。
「有異xing沒人xing的傢伙!」凌梓威罵了兩句。
「說明我比你有人緣。」魯湘得意地轉到嚴綰的身後,肚子卻在這時候很不應景,「咕」地叫了一聲。
「中午了呀,肚子餓也很正常吧!」魯湘紅着臉一張張臉瞪過去,除了凌青是長輩,不敢瞪以外,連忍着笑的嚴綰也沒有能夠倖免。
閆亦心看了看腕錶,也應和:「時間也不早了,我們找間飯店吃頓飯,就該趕回a市。黑鑽的布會又要緊鑼密鼓地籌備,這次是你和劉離的重頭戲。」
「恩,我知道。」嚴綰點頭。
「受不了你們了,出來玩還帶着公事!」魯湘大叫。
「我還受不了你了呢!」嚴綰白她一眼,「害我們三更天就起來陪你跑浙江,你這公事帶得可就足了。我們呢,是玩的時候不忘公事,你是借着辦公事玩。到底是你的段數高!」
魯湘訕訕地回瞪了她一眼:「沒讓你們也起來這麼早啊……」
「還是讓爸爸帶我們先去吃飯吧,民以食為天,我也餓了!」
「那邊新區倒是有一間開了不久的茶館……」凌青正要說下去,看到四個年輕人都注視着自己,忍不住自我解嘲,「真是老了,近年來茶館跑得比餐館還多。」
「喝茶養生。」閆亦心微笑,「而且,現在的茶樓也不單單只供應茶,還供應茶點和正餐。」
第二百七十七章吃喝皆成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