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道:「和你身上那些傷相比,今天破個額角只是個小kiss,我就奇了怪了,以你的身手怎麼連個椅子都避不開?」
「不知道啊,當時我腦海里就全想着你,忘了避了。」江銘嘻皮笑臉,眼中泛着濃濃笑意,「果不其然,我一受傷你馬上就來了。你快說實話,當時你是不是特緊張,生怕我掛掉?」
舒愉唇角抽搐,狠狠捏他的胳膊:「你能正經一點兒嗎?」
「噝——」江銘眉心緊擰倒抽了一口冷氣。
舒愉一嚇,急忙鬆了手去:她捏得有那麼重嗎?
袖子挼起來她才看到他手臂上青紫了一大塊,傷處還有乾涸了的碘酒的印記。
「你的手?」舒愉驚呼,小臉都變了色。
「擋椅子擋的。」江銘滿不在乎的放下袖子,笑盈盈的看着她,「老婆,你真厲害,一出手立刻就把那些家屬給收服了,一個頂倆啊!」
顯然宋凌已經來匯報過了。
「他們並非刁民,只是受人挑唆,你出了事,我微微誇張了下你的傷勢他們就退縮了。不過我還是給了他們每戶一百萬。」
「恩,應該的。畢竟是人命,再多的錢也換不回來的。」江銘嘆息了一聲,似乎有所觸動,目光也變得深遠起來。
舒愉暗自猜想他可能是想到了自己的母親,默默的坐到床邊遞了杯水給她:「你就不應該直接面對他們,太危險了!」
「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嘛,沒事!」江銘笑笑。
「但是江銘,你不是每一次都這麼幸運的,萬一你被砸死了呢?」舒愉輕聲問,黛眉都快擰成了疙瘩。
江銘一怔,看着她。
她是真的在擔心他啊!
心裏升起一股暖流,緩緩的從心臟位置流向四肢百駭,自母親死後他已經很久沒有感受到關愛了。他看着舒愉精緻的小臉,眼中不自覺的浮滿了情意:「怎麼?你怕當寡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