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時裙帶寬鬆。不由奴仔細思量暗拍胸,必有個緣故在其中。枕邊不見香羅帕,一雙花鞋各分西東……」
歌聲嘹亮,自樓下廳中傳來,聽得展凝兒面紅耳赤,輕啐一口掩住了耳朵,偏那聲音依舊悠悠地往心眼兒里鑽,正沒奈何處,就聽「嚓」地一聲輕響,葉小天開了角門,跟偷油的老鼠似的,賊眉賊眼地左右一打量,便悄悄鑽了進來。
展凝兒立即放下雙手,身形一端。葉小天繞過屏風,走到凝兒身邊坐下,低聲道:「今日見過知府了,明日稍做整理,後日便啟程回去。」
凝兒一呆,道:「回哪裏?播州還是臥牛嶺?」
葉小天道:「自然是回臥牛嶺,不過總要先去一趟播州,這一路你我便不能相伴了。」
展凝兒啐了一口,道:「誰稀罕與你相伴了?」耳畔歌聲依舊,帶些淫糜:「……烏雲亂抖,髮鬢蓬鬆,解開奴的鈕扣露出奴的胸。還有一件蹊蹺事,好好的褲子染鮮紅。倒叫奴難猜難解這奇逢,急得奴面紅耳赤懷恨在心中……」
展凝兒心裏老大的不自在,不由並緊了大腿,小腿交叉着絞了一絞。
葉小天嘻嘻一笑,道:「真的不想嗎?」
展凝兒臉生霞暈,避而不答,轉口問道:「事情都解決了?」
葉小天搖頭道:「沒,剛開始……」
葉小天把今天同邢階交涉的結果同展凝兒說了一遍,展凝兒擔心地道:「那你打算怎麼辦?」
葉小天搖搖頭,道:「事關重大,我心中有些想法了,但還不夠成熟。而且這事兒也不好專斷,還需回到臥牛嶺。再作商議。」
展凝兒乜視着他,酸溜溜地道:「回了臥牛與誰商議?韌針姐姐麼?」
葉小天嘻皮笑臉地道:「我也可以與你商議呀,不如你我今夜促膝長談,好好商量個對策出來。」
「去你的。少想花言巧語騙我!你想……哼,等你八抬大轎,娶我過了門再說。」說到這裏,展凝兒忽然臉色一變。
葉小天納罕道:「怎麼?」
展凝兒未及細想,脫口道:「此去一番周折。如果真的生出莫大事端,恐怕……你我今年婚期也要耽誤……」
說到這裏,展凝兒才覺察失口,哪有女兒家這麼着急出嫁的,登時羞得面紅耳赤。
葉小天想想果然不假,未聞達時娶媳婦兒就多災多難,如今貴為一方土司,還是坎坷重重,心中也是一嘆。但卻不好讓自己的黯然使凝兒更加難過,便涎着臉兒湊近了道:「反正你我已訂了婚約。不如今夜我就留下,我們做了真正夫妻吧。」
說着嘟起嘴巴色眯眯地湊上去,展凝兒被他的蠢樣兒逗得「噗嗤」一笑,又好氣又好笑地推拒着,只因提防隔壁有耳,不敢高聲。卻不料葉小天得寸進尺,居然侵身壓來,凝兒情急,下意識地一抬腿……
葉小天一聲悶吭,整個人就佝僂成了蝦子。展凝兒的膝蓋正撞在他的下體上。那話兒乃天下間至剛至強之物,任你如何三貞九烈,金蛋銀蛋原子彈都打不穿轟不破的女兒身,也能一舉攻陷。卻又是天下間至弱至柔之物,鞭梢一揚,它都承受不住。
展凝兒可是練武的人,雖然沒有刻意用力,但力道本就比普通人強大的多,葉小天這一下栽倒。疼得臉都白了。展凝兒先還看他以為是裝的,仔細一看不禁着了慌,急忙撲上去叫道:「你怎麼樣啦?人家……人家真不是故意的,你沒事吧?」
「我……我有事……」
葉小天氣若遊絲:「凝兒……」
「嗯?」
「對不住!你一過門兒,就得守活寡,我……我不行啦……」
「混蛋!」展凝兒又氣又羞,雖知他被撞痛了是真的,但是聽他說話也知道,這番話肯定是玩笑,忍不住擰他一把,紅着臉兒看他,兩個人一時間都靜下來。
樓下酒客請來的歌女還在唱歌:「又喜又羞,又喜又羞,冤家和俺睡在一頭,輕輕舒下手,解我的鴛鴦扣兒,委實害羞,委實害羞,事到期間不自由。勉強脫衣掌,半推還半就……」
聽着這詞兒,不止葉小天心生旖念,展凝兒也是心中一盪,呼吸不由自主地急促起來。她知道,此時此間,暖昧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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