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秦姑娘已經許配給了石柱馬土司,於是這白杆兵的戰法也就傳到了馬家,馬家本來就是巴蜀一帶數一數二的大土司,這一下可是如虎插翼了。」
有人便道:「石柱馬家?我聽說過,不過……這麼遙遠,他們跑來幹什麼?」
有人道:「你還不知道麼?石柱馬土司的父親還活着,為何他就繼任了土司?這是因為……」
他把覃夫人陷害丈夫與長子,意圖自立土司,又投奔播州的事說了一遍,眉飛色舞地道:「你們還不明白麼?馬土司這是與葉土司同病相憐啊,所以千里迢迢趕來助拳。」
眾人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馬千乘和秦良玉還未正式成親,但二人婚姻已定,名份上已經是夫妻了。二人由李大狀接上山,游目四顧,只見到處都是貴人,秦良玉不禁笑道:「這陣勢,好大!」
李大狀笑了一下,心道:「只是不知這其中有多少人是真心關切臥牛嶺前程,又有多少只是趕來看熱鬧的。」
李大狀肅手道:「兩位請,兩位的客舍已經安排好了,只是一下子來了這麼多客人,於我臥牛嶺而言,實是前所未有之事,若有招待不周之處,還請馬土司和秦姑娘多多擔待。」
馬千乘道:「這個不是問題。李先生,我葉大哥現在何處?」
李大狀吱唔了一下,道:「馬土司且請先住下。我家土司……行蹤成謎,現在學生也是不知。不過,你放心,這一兩日,我家土司必然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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銅仁府,於家小姑娘趴在羅漢床上玩着滿床的玩具,玩累了坐在那兒,嘟着小嘴兒,張開雙手讓娘親抱。於珺婷卻不去抱她,欲上前收拾玩具的丫環也被她揮手趕開,對女兒道:「先把你的玩具收拾好。」
小丫頭撒嬌道:「寶寶困~~~」
於珺婷道:「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先把玩具收好,娘親再哄你睡覺,乖!」
小丫頭撅了撅嘴兒,但也知道自己娘親脾氣,只得笨拙地在床上爬來爬去,一件件撿起自己的玩具,放到一口箱子裏。於珺婷回過頭,對師爺文傲不以為然地道:「他搞這麼大的陣仗做什麼?」
文傲道:「呵呵,葉土司目前行止不便,老朽估計,這些陣仗,未必是他的主意。」
於珺婷眼珠一轉,道:「田妙雯?」
文傲捻須道:「不錯!想來,就是田妙雯的主意了。呵呵,這位女子,當真了得!」
於珺婷一聽就有些不服氣了,乜了自己師傅一眼,道:「她有什麼了得的?」
文傲道:「說實話,這一年多來,葉小天雖然把楊應龍坑得很苦,可他自己就全無損傷麼?殺人一千,自損八百啊,連番幾次折騰,對臥牛嶺來說,有利、有弊。雖然因此剔除了一些異己,讓臥牛嶺更加團結,可也消磨了臥牛嶺的銳氣,現在的臥牛嶺與剛出山時相比,大不一樣。」
於珺婷道:「剛極易折,剛出山時的臥牛嶺眾人,較現在少了幾分圓滑,多幾分銳氣,卻也未必是好事。」
文傲道:「不錯,可是性情得到磨礪後,是就此圓滑下去,徹底沒了銳氣,還是能重振士氣,只是更加沉穩,這要取決於重新歸來的葉小天。葉小天並非神人,縱然他有辦法重振臥牛嶺士氣,可終歸要想一些辦法,耗一些時間。
如今田妙雯藉此事招來天下英雄,當着如許多的人的面,挫敗楊應龍的陰謀,迎葉小天回歸,被這些人看在眼中,會如何看待臥牛嶺和葉小天?臥牛嶺的部眾又該是何等的得意與自豪?軍心士氣、威望名聲,經此一舉,唾手而得,還不了得麼?」
文傲道:「一方勢力,想敗落是很容易的,可是想站起來,卻不知道要經歷多少腥風血雨。葉小天之前開創臥牛嶺勢力,雖經波折,卻已算是極其順利了,而這一番,更是輕而易舉,便借了楊應龍這塊墊腳石,名揚於天下了。名聲,有時就是實力!」
於珺婷其實心中也知道文傲說的在理,可她就是不服文傲把田妙雯誇得這般了得,於珺婷不服氣地道:「我看未必!葉小天雖不在臥牛嶺,必然有他的辦法與臥牛嶺聯絡聲息,我看,他就是想籍此操辦一場別開生命的婚禮,迎娶夏瑩瑩和展凝兒。哼!騷包!」
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