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得駐軍營地又髒又亂,若非如此,李經歷也不可能在其中混水摸魚了。
可這一次來,發現情況大有改觀,營地屋舍大多整整齊齊,雖然還是就地取材的茅屋,可整齊、整潔,看起來就大不一樣。在營地後方樹林中,還有一些明顯是茅房的所在。
土兵都是平時為民,戰時為軍,軍紀、衛生方面根本就無從談起,如果他們本來就有規矩,上一次也不會這麼亂了。葉小天在臥牛嶺也是帶過土兵的,為了給他們立規矩,着實費過一番心思,看了這一幕,不禁嘖嘖稱奇。
他卻不知,這些各地的土兵之所以會有這樣的變化,完全是因為秦家兵的表率作用。秦家兵在秦良玉的統率下,那可是一支不亞於正規軍的隊伍,其他土司派來的帶兵官每日裏都能看到秦家兵的軍紀嚴明、看得到人家一位小姑娘馭下有方,心中豈能沒有一點觸動。
其中只要有那麼一兩家的土官有樣學樣兒,使得自家的駐地大為改觀,就足以帶動更多土官學習了,所以葉小天等人離開不過十餘日,再回來時已然大不相同。
「嘿!嘿!殺!」
秦家營地里,橫七豎七一個方陣的白杆兵,正在演練槍法。秦小姑娘緊扎着板整的腰帶,纖腰欲折,一身白色勁服,負着雙手,挺着驕傲的酥胸,在隊伍前邊緩緩巡視,成了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娘子!」
正向葉小天虛心求教泡妞手段的馬千乘一見秦良玉,登時把一切都拋到了腦後,當即策馬奔去,到了秦家營地前,翻身下馬,大步如飛地闖了進去,把葉小天和田彬霏等人目瞪口呆地拋在原地。
「娘子?」葉小天和田彬霏面面相覷,馬家大少連虛幻和現實都分不清了?自己想着要讓人家做他媳婦兒,就一廂情願地已經把人家當了你媳婦兒?
馬千乘這一聲大吼,把那七七四十九名正在練槍的秦家土兵全都震住了,四十九個人端着白桿槍兒,欲刺不刺地看向馬千乘國民男友。
秦良玉正負着小手兒,在隊伍前邊巡走,指點姿勢不正確的土兵,聽見馬千乘這聲吼,扭頭看看他,又有些茫然地四下瞅了瞅。
這些天少了這個傢伙糾纏、聒噪,秦小姑娘還真的有點不適應了呢,但是……忽然看見他回來,明明心中一喜的,為什麼……?秦良玉又茫然地左右看了看。
田彬霏看着馬千乘大步走過去,對葉小天道:「你猜幾句話後,秦姑娘會一腳踢開他?」
葉小天沉吟了一下,有所保留地道:「女人心,海底針吶……」
馬千乘大步流星地衝到秦良玉身邊,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把她一雙小手合在自己的手掌當中,喜孜孜地道:「娘子,我爹已經去忠州向你爹求親了,哈哈哈,從現在起,你就是我的娘子了!」
葉小天和田彬霏目不轉睛地看着秦良玉,小姑娘臉兒沒紅,卻也沒惱,她看着馬千乘,一雙杏眼越張越大:「你……你有病吧?」
「我沒有啊!」馬千乘詫異地看了看自己,屈起雙臂,擺了個雄糾糾的姿勢:「你看,我很強壯,沒生病啊!」
秦姑娘終於被馬千乘打敗了,她翻了個俏巧的白眼兒,道:「什麼叫我是你的娘子?」
馬千乘興高采烈地道:「真的!我回家就跟我爹說了,我爹已經去忠州秦家寨向你爹求親了!我們很快就能拜堂成親了!」馬千乘說着,再次歡喜地抓起了秦良玉的小手。
「秦良玉反手一叼馬千乘的手腕,擰身、扛肩,一個「大背」,馬千乘就重重地夯在地上……」
這是葉小天和田彬霏不約而同想到的畫面,但事實再次打破了他們的幻想,秦姑娘的臉終於紅了起來,她紅着臉兒,爽快地道:「求親?你家求親,我家就得答應嗎?你想娶我,成!除非你能打贏我!」
葉小天和田彬霏都傻了眼,馬千乘不是尋常人,秦良玉又何嘗是,這還真叫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
「啊?」
馬千乘也傻了眼,他能打過秦良玉麼?雖然很大男人的馬千乘從來沒有承認自己不是秦良玉的對手,但他心知肚明,就算把兩個他綁在一塊兒,也不是人家秦姑娘的對手。
馬千乘立即垮下臉來,結結巴巴地道:「比武……就不用了吧,萬一傷了誰……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