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的意思,田雞大吃一驚:「你,你還會彈琴?」
我無奈的苦笑,說出來估計都沒人相信,這全要托封承戒尺的福,打小除了逼着我和葉知秋熟讀四書五經之外,琴棋書畫也是一樣不落。
我性子野哪兒學到了這些東西,懂倒是懂點,不過全是濫竽充數之輩,葉九卿他們十年磨一劍,把我打造成出類拔萃的探墓高手,也沒指望我能成為附庸風雅的秀才。
「知秋,該你露兩手了,琴棋書畫你可以比我在行。」我指着葉知秋,估計封承也看出我不是學這些的料,因此小時候對葉知秋更為用心栽培。
「我都好久沒摸過這玩意,不知道行不行。」葉知秋硬着頭皮接過古琴,按照圖畫中撫琴人的方向,找了一塊地方坐下,手按在琴弦上良久。「我,我該彈什麼啊?」
我們面面相覷,誰也沒想過這個問題,葉九卿眉頭一皺,估計全然是死馬當活馬醫:「隨便,能彈什麼就彈什麼。」
葉知秋點點頭,撥動幾下琴弦,明顯很生疏,音律斷斷續續不成篇章,不過好在她底子厚,漸漸開始熟練,彈出來的曲子是廣陵散。
這是封承最喜歡的曲子,因此葉知秋操練的最多,琴聲慷慨激昂氣勢宏偉,在山巔聽琴倒是別有一番韻味。
開始大家只聆聽琴曲,可漸漸隨着音律變化,我們竟然驚訝的發現夜明珠投射的光芒中,隱藏在藍田古玉以及兩個水晶蕭中的地圖竟然在不斷跳躍,變的立體起來。
那些由光暈勾畫的地圖似乎像是拔地而起,在我們眼前交織成一幅立體的山水畫卷,我們大喜過望,打造這把古琴的食客真是巧奪天工,竟然能想出如此奇妙的方式來傳遞線索。
但這種驚喜很快就消失,地圖雖然隨着古琴的彈奏變的立體,但是山脈之間斷斷續續,起伏錯亂,葉知秋的琴曲並沒有彈錯,但是僅僅是光暈不斷閃現,始終無法構成完整的地圖。
「別彈了。」宮爵說。「沒有用的。」
葉知秋停手,琴身戛然而止,而那些起伏的光暈也隨即消失,重新投射到烏木琴上,一切又恢復了最開始的樣子。
「為什麼沒有用?」薛心柔問。
「我們找對了方法,看起來線索需要通過彈奏古琴才能顯現,可問題是,你們認為打造這把古琴的食客,會讓人隨便彈一首曲子,秘密就能出現?」宮爵深思熟慮說。
我恍然大悟點頭:「必須彈奏特定的琴曲。」
「開什麼玩笑,琴曲多不勝數,誰能知道那一首才是對的啊,再說,咱們時間本來就不多,總不能挨着讓知秋彈一次吧。」田雞大吃一驚。
「食客既然匠心獨到,選擇的琴曲也一定有非凡的含義。」一路上溫儒都默不作聲,估計是看到希望,在旁邊插話。
「說的好像你懂完了,你這麼行,你給說說該彈什麼?」田雞嗆了溫儒一聲。
溫儒也不計較,不以為然站在一邊,反正他也清楚,不用他動腦子,我們自然會全力以赴。
「他說的不是沒有道理,可食客到底會選擇什麼琴曲呢?」宮爵若有所思說。
「食客是秦代的人,秦代之前的琴曲有記載的不計其數,沒有方向根本難以判斷。」葉知秋說。
我揉着額頭來回走動,留給葉知秋的時間越來越少,我努力讓自己能平靜下來,食客在圖畫中留下小篆詩詞,除了暗示赤血峰之外,也在強調撫琴的人是太子扶蘇。
而食客在打造古琴的時候,扶蘇已經被毒殺,可此人並沒有因此而放棄,而是嘔心瀝血以殘命之軀最終不負所望完成古琴,足見這位食客對扶蘇的忠義之心。
而扶蘇修建魔國,如此重要的秘密,竟然能讓一位食客知曉,也能看出扶蘇對此人推心置腹,食客最後為了報答扶蘇知遇之恩,不惜剋死異鄉也要完成扶蘇囑託。
這兩人惺惺相惜肝膽相照,遠不是太子和食客之間的情義。
「食客在完成烏木琴的時候扶蘇已經被胡亥毒殺……」我突然眼睛一亮,嘴角掛起一絲笑意。「我知道食客留下的琴曲是什麼了。」
「是什麼?」所有人全都異口同聲問。
「高山流水。」說出這四個字的竟然是溫儒。
大家都看向溫儒,然後目光重新移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