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波降兵,兵力擴至四萬餘人。經過十多日的休整後,白波降兵皆被打散,重組。之後,文翰又以秋風掃落葉之勢連派四路兵馬,攻向太原郡各縣。那時,郭大已死的消息已傳遍了整個太原郡,而這些白波殘兵的數量不多,僅有數千人,又怎敢和文翰的大軍硬碰。所以太原各縣的白波賊兵皆無反抗,盡數投降。
文翰將太原郡收復不久,正是疑慮為何這麼久都未曾聽到定襄的戰況,而他半月前派出的數支打探定襄情報的斥候隊伍,至今未回。
某日,文翰忽覺得心緒不靈,好似將有什麼壞事將要發生,或者已經發生了。
「急報~!!!急報~!!!」
突兀,在晉陽郡治大殿外,一個軍士滿臉惶急的快步衝來,在他手上是一卷血跡斑斑的間牒文書。
文翰猛地一驚,連忙朝那軍士迎去。
「何事如此緊急!!」
那軍士一臉悲憤,眼中滿是血紅。
「主公!!這是從定襄傳回來的緊急戰報。送戰報回來的那位兄弟,臨死前告訴我,主公派出的所有斥候隊皆被胡賊殲滅。他是一眾兄弟拼死搏殺,才得以殺出重圍,回來晉陽這裏傳回這份戰報!」
「胡賊!!!」
文翰心臟一陣狂跳不已,不覺驚呼起來,急急拿起那份血跡斑斑的文書便是看了起來。越看臉色就越是煞白。最後更是仰天怒喝起來。
「宇文天佑!!柯撥烏水!!你們竟敢犯我大漢河山,殘殺我大漢百姓,不殺你等二人,我文不凡誓不為人!!!!!!」
原來這戰報上寫的乃是在兩月前,文翰尚在和晉陽白波賊對戰時。羌胡的兩大豪族,柯拔、宇文兩族竟結束了爭鬥,合兵十萬,趁并州此時正亂,揮軍侵略。先是秘密攻取了朔方、五原兩郡,然後又趁張揚的兵馬正在與定襄的白波賊軍激戰,領大軍從後襲擊!!
張揚始料不及,平陽、西河、朔方、五原四路兵馬,被十萬羌胡大軍打得措手不及,幾乎全軍覆沒。張揚還有朔方、五原兩個太守,皆被宇文天佑所殺。宇文天佑擊敗張揚後,又領兵進攻定襄,定襄的白波賊軍見羌胡兵勢大,足有十萬之巨,嚇得立即棄城而逃。宇文天佑佔了定襄後,再派大軍圍攻雁門郡,守在雁門的白波賊不足數千人,根本不是羌胡大軍的對手,不出數日,雁門郡又落入了羌胡的掌控之中。
之後,宇文天佑又派柯拔烏水領兵兩萬,趁平陽、西河兩郡兵力空虛,出兵攻打。而他則領八萬羌胡大軍朝太原殺來。
於此,并州八郡有四郡皆被羌胡佔領,有兩郡遭到羌胡攻打,被佔領已是遲早之事。并州幾乎都落入了羌胡人的手中。
文翰看完戰報,連連咆哮後,強壓內心的火氣,派人急令戲隆、徐晃、高順、趙雲等聚來商議。待眾人到齊,文翰幾乎是咬着牙將羌胡兵犯并州之事說出,戲隆、徐晃、高順、趙雲皆是聽得渾身火爆,殺意滔天。
如今華夏之地雖亂,但也是漢家人的事情,這些異族竟敢趁虛而入,來占華夏領地,實乃在踐踏每一個漢人的尊嚴。這怎能令戲隆、徐晃、高順、趙雲等人不怒火衝天。
「主公!!我高伯義願做先鋒,定要將這些異族人殺至血流成河!!!」
平時惜字如金的高順,騰地站起巍然身軀,疾言厲色地喝道。
「文冠軍,我趙子龍願做高將軍副將!!必取這宇文天佑首級!!」
趙雲俊秀的臉上,殺意凌厲得恐怖,全身肌肉都在顫顫做動。
「高將軍、趙將軍先是鎮定。胡賊勢大,我等理應計定而後動,若是被怒火吞噬理智,只會中了胡賊的下懷。」
戲隆雖是如此在說,但從他眼中迸射出的狂暴殺意,就能知道,他在強忍心中怒火。不過,戲隆作為一軍軍師,又怎能失去冷靜,戲隆深吸了數口氣後,然後再道。
「主公,羌胡人分兩路兵馬,除了宇文天佑正殺來太原的八萬胡賊外,還有另外一支由柯拔烏水所領正殺向西河、平陽。西河、平陽兵力空虛,若主公不派兵馬去救,必然有失。而且一旦西河、平陽兩郡落入胡賊之手,那兩萬胡賊很快就會攻向上黨。
上黨一失,兩路胡賊就能成前後呼應之勢,包圍太原。所以我等必定要先發制人,派一支兵馬迅速地趕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