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審配的計策甚合袁紹心意就連許攸、郭圖這兩個死對頭,亦暗暗頷首,不作反駁畢竟他們同屬袁紹麾下,目前袁紹可謂是正臨着自其勢力成就始,最大的危機若是他們再做爭鬥,無疑是雪上加霜,甚至很可能袁紹的勢力因此而一蹶不振,被曹操、文翰聯手擊敗袁紹勢力一旦覆滅,他們這些謀臣,亦多數會隨之而亡,即使投降敵方,也不見得能受到重用他們在袁紹麾下,皆過着舒逸生活,又是受到袁紹的重用,既然如此,他們又何必再爭得臉紅耳赤,不死不休?
但這並不代表他們再也不會爭鬥,一旦袁紹危機解去,他們必然再會為了權勢爭鬥起來,原因無他,袁紹膝下有三兒,長子袁譚,次子袁熙,幼子袁尚而袁紹獨寵袁尚,大有日後將大權交予袁尚的意向,而依禮義,袁紹未來的大權應由長子袁譚接管袁紹自亂禮義,也正因如此,其膝下三子暗中爭鬥不已,許攸、郭圖、沮授、審配等謀士亦各有選擇,皆想替其所輔袁子,爭得接任大權
袁紹麾下謀臣,少有不作爭休不過沮授此時卻是臉色一變,出言又諫
「不可文不凡盤踞冀州邊界,如同眼中釘肉中刺,因拔之如此主公才可解決後患,全心投入與曹操之戰若與文不凡拖延糾纏,恐會生變」
「夠了諸位大賢皆無意見,唯你多有顧慮此事就此決定,休得再議」
袁紹頓時臉色一變,一甩手對着沮授怒聲大喝,沮授大大地吸了一口氣,隨即將眼神投向審配,似乎在怪責審配審配發覺到沮授的目光,心有不喜,雖兩人是好友,但沮授一直將自己看低一籌,好像什麼事情,都應該去聽他的才是合適
審配冷哼一聲,無視沮授的目光沮授心一緊,略顯急躁,同時腦念電轉,思慮一陣後,雙目忽地一亮,急忙又道
「主公,當下時勢危急文不凡據十萬兵馬於冀州,此人頗有雄才,不可小覷竟然主公已決意出兵而抗,何不將軍師放出,予軍師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
「你要放出田元皓?」
袁紹微微一愣,之後便是沉吟起來沮授見袁紹正在思慮,便知有戲,連忙又向審配投去眼色田豐平時對人有禮,其才之凡,確令人不得不敬佩審配對田豐下獄之事,也頗感惋惜、痛心,當下便是進勸
「主公,沮別駕所言有理文不凡有戲志才這等智多近神的謀士在身邊,若無絕世大才與之相抗,難免不會有失」
袁紹正是躊躇,猶豫不決之時,審配的進勸當即讓袁紹的念頭變得肯定
「你等說得有理當下大敵在前,我便暫且繞過田元皓之罪讓其戴罪立功「
「主公寬宏大量,實乃是屬下等之幸」
其實,袁紹對田豐也是極為重視,只是田豐屢屢冒犯他的尊威,令袁紹多次失了臉面袁紹一時怒起,幾乎將田豐砍了不過還好,當時有沮授、審配極力相勸,田豐才得以繞過一劫而事後,袁紹怒火過後,也是有過後悔
不過袁紹極愛面子,又怎會承認錯誤,落下面子,免去田豐之罪而正好此時,袁紹有了台階好下,這才順理成章的放出田豐
應付文翰的對策落定,袁紹立即就連頒命令,即日大赦田豐之罪,田豐免去牢獄之苦,剛出牢獄便見得沮授急急來尋沮授將文翰聚兵於冀州邊界之事,細細說之,田豐受了多天的牢獄,雖是面容不佳,但一聽到當下局勢時,雙目便是立刻變得透亮閃爍
田豐一邊在聽一邊腦里在想,聽罷又向沮授連連詢問幾事,沮授盡數相答田豐皓目眯起,似乎在分析着什麼緊要的事情
「此事絕無表面如此簡單文不凡剛是坐上雍州牧的位置,而雍州暫未穩定,馬騰、韓遂皆是野心之輩,文不凡未穩後方,就敢集聚近十萬兵馬於冀州邊界他歷來行事謹慎,事出反常,其中定有蹺蹊」
田豐語出驚人,沮授聽得面色大變,其實當他聽到文翰聚兵於並、冀二州邊界時,已暗中感覺多有不妥只不過這不妥在哪,他一時分析不出,此下田豐一語道出,讓沮授即刻便是恍然大悟
「元皓才智了得,若非你之提醒,授尚且未曾醒悟」
田豐不愧是袁紹麾下第一謀臣,無論在智謀、戰略、布兵等領域上,皆是絕不凡就連沮授這等一流的謀士,亦對他甘拜下風,自愧不如
「廣平,茲事體大,不得拖延你快
第五百五十九章大戲開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