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為吾刻在這望月樓柱子上。讓天下寒士同觀此詩。」
關羽聽後,站起身子,來到曹『操』身邊。曹『操』怕這文不凡又再說出一些得罪豪門世族的話,但心中卻是對文翰的文采欣賞不已。在關羽那雙丹鳳目的注視下,曹『操』一咬嘴,把腰間之劍拔出扔給了關羽。
「謝曹大人借劍!」關羽屈身施禮後,手到一根大柱子前。
此時,袁紹、袁術、許攸剛走出望月樓的大門,文翰從樓觀下,朗朗而道。
「鬱郁澗底松,離離山上苗,以彼徑寸莖,蔭此百尺條。世胄躡高位,英俊沉下僚。
地勢使之然,由來非一朝。金張籍舊業,七葉珥漢貂。馮公豈不偉?白首不見招!」
此詩乃後世魏晉詩人『左思』所作,左思出身寒門,雖有振世濟困的志向和令洛陽紙貴的才華,卻終究得不到重用。
此情此景。文翰剛好用來表達心中對「上品無寒門,下品無世族」的這個年代之不滿。此詩中金張二人,指的是指西漢時金日石單、張安世兩家,憑着士族支持,七代為公。
在這裏,文翰暗指袁紹、袁術背後『汝南袁氏』一門四世三公。至於馮公,指的則是馮唐,有大才。此人生於漢文帝,到了漢武帝時仍是一小小的郎官。這裏,文翰暗指天下寒士。
「豎子!爾敢!」袁術怒髮衝冠指着文翰,臉『色』漲得一片通紅,恨不得立刻跑到文翰面前扇他兩巴掌。
袁術身穿華服,一看便知是大富大貴之人,他這一吼引來了街邊不少人的圍觀。
袁紹和許攸也是臉『色』陰鷙,文翰這首詩對他們這些豪門世族暗有諷刺,簡直就是大逆不道。特別是袁紹,他聽出詩里說的金張二家就是在暗喻他背後的汝南袁氏。
「文不凡!好!汝不單不凡,而且還有一顆好膽!但願汝不會為今日所做之事後悔。」
袁紹冷冷地對着文翰說道,隨即拉着袁術踏上馬車,許攸跟在其後。三人令馬夫快快離去,馬夫得令,一甩馬鞭,馬車奔馳,很快就消失在街道上。
馬車走後,在望月樓上。曹『操』站在柱前,看詩入神,文翰則坐在一旁與關羽開懷對飲。似乎一點也不懼,袁紹的威脅之意。
曹『操』看了一會後,嘆了一口氣,有些不舍:「好詩是好詩。只不過,不凡兄汝這一來,便把袁氏兄弟二人得罪死了。一點迴旋之地都不會有。汝南袁氏勢力之大,是汝等無法想像的。不凡兄,汝還是讓關兄弟把這柱中詩句抹去,免得日後遭人話柄。」
「男子漢大丈夫,言出之語,字字是釘。吾文不凡,頂天立地,無所畏懼,說了便是說了。為何要抹去?曹大人,莫要為此事煩憂。過來一同飲酒談笑,豈不快哉?」文翰笑了笑,向曹『操』舉起酒杯。
曹『操』見文翰剛直灑脫,對此人更為欽佩,走到文翰身邊坐下,與文翰舉杯共飲。
眾人似乎忘了剛才的不愉快,歡笑連連,酒過三巡後,曹『操』略有醉意,抓住文翰的手:「不凡兄!汝之答,更勝於吾!不過!吾之答乃吾之道。吾會加以貫徹,因為吾相信,在此世道中只有吾之答才是最貼切的答案!」
「哦。那不凡便拭目以待,觀曹大人日後風采。若是真如曹大人所說,不凡不管到時身處何方,定縱馬而來,向曹大人恭賀並承認曹大人之道。不過,現在結果未知。不凡也不願就此放棄吾之道!」
曹『操』眼中突兀爆出精光,與文翰對視。忽然大笑:「哈哈哈哈!好!曹某也拭目以待,觀不凡之道,是否真正大道!」
說完後,曹『操』向文翰提出以那幅『海天之畫』作為二人約定的憑證,文翰爽快答應,贈予曹『操』,曹『操』把畫小心翼翼地收於袖中。
曹『操』大喜,連連喝下五、六杯酒,就要醉倒時,文翰與關羽停了酒席,向店家掌柜問了曹『操』所住之處後,結了帳又把曹『操』送了回去。
曹『操』在縣裏包了一處宅院,出來迎接的是曹『操』的從弟『曹洪』,曹子廉。此人身高八尺,腰大整十圍,留着滿臉鬍渣生得粗狂無比。根據,三國子記載,曹洪曾數次救於曹『操』,對曹『操』更是忠心耿耿,武藝一流。
曹洪見曹『操』酒意朦朧,連忙上前攙扶,又見文翰面生,問了幾
第二十六章豪門,寒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