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解渴。
只可惜,等輪到召見我的時候,曹中郎麾下的官職幾乎都被人爭得七七八八,剩下的都是小官小吏。沒有太大的前途。」
「你能被召見還是好了。昨日我和我的好友,分別去了袁中郎、袁校尉兩兄弟府中,等了一日,連門口都沒跨進過,就被他們府中的下人宣稱官位已足,將我等苦等一日的士子驅散走了。」
「誒,看來曹中郎和汝南二袁麾下已無好職位了。難道我等千山萬苦來到洛陽,就此空手而歸?」
「哎。其實大家也不用如此灰心,若是真不想空手而歸,便去文冠軍麾下入仕便好。聽說文冠軍府邸門庭冷清,近幾日有隻有寥寥數人登門入仕。汝等此時過去,定當被文冠軍視如上賓而待。」
「誒…文冠軍待人友善,沒有架子,賞罰分明,又有韜略才能,聲名也好。可以說是明主不二之選。只可惜,他出身寒門,這註定他走得不遠。一些士子為何令願在曹中郎、汝南二袁麾下做一小官小吏,也不願到文冠軍手下做一縣主薄?我想大家都是心知肚明吧。」
「是呀。文冠軍寒門之身,就限定了未來的可能性。他能做到一郡之守,已是他的極限。不是他的能力不足,而是他沒有勢力支撐。
在當今時代,沒有勢力的寒門人,就如大海的孤舟,不可能走得多遠,跨越海岸更是奢望,而且隨時還可能被怒濤吞沒。
再過數年,很可能曹中郎、汝南二袁已成為一方諸侯,一州刺史。而文冠軍還是太守之位,甚至還可能已消失歷史的舞台。
如此一比較,只要是有點智慧的人,也不會選擇文冠軍。」
「誒…我等從小學識,看兵法讀聖賢之書,寒窗苦讀二十載,還不是為了能有一朝一日脫離寒門苦海,同時成就一番事業,為子孫後代鋪好一條康莊大道。
選擇曹中郎、汝南二袁這些定然能成為新一代諸侯的人,當然是我等首當之選。文冠軍雖然為我等寒門人喊冤,但….誒,不說也罷….可惜,可惜吶…」
最後說話的士子,連聲嘆息,似乎令在場許多士子也感同所受,一同嘆息了起來。
文翰聽畢,心中好似打翻五味瓶,自嘲地笑了笑,剛想再斟一杯酒,卻不知不覺酒瓶子已是見底了。
「哈?哈哈哈哈!!!」
突兀,一陣放縱不羈的笑聲,將場中的一片嘆息壓了下去。那最後說話的,身穿斜襟青衣的士子,眼睛一瞪,他聽出了這笑聲的嘲笑之意,騰地站了起來,指着一坐在角落處長發俊俏男子喝道。
「戲隆汝笑什麼!」
「哈哈,我笑好一群虛偽如狐,無情如蛇的假人。」
「汝!汝說什麼!!戲隆汝別以為,汝在潁川有些許名聲,就能如此囂張,隨意誹謗他人!這虛偽、無情從何說起!
若是汝今日給不出一個理由,別怪我等之輩對汝不客氣!」
「對!戲隆汝血口噴人,罔讀聖賢書!」
「是啊,我等都是飽讀聖賢書之人,懂禮知義,戲隆汝這話實在說得是過。若是汝願收回,再與我等道歉,此事就此作罷,否則,今日我等定要與汝爭論一番!」
文翰神色一凝,不由被場中的騷動吸引而去,文翰這才留意到在角落處的那被稱為戲隆的男子,此人生得俊俏,一頭長髮只用一段白綢束起,平增幾分放縱,而且他一雙眼睛長而有神,發着道道奪人精光。
文翰見此人生有異相,異於一般士子,他坐在場中宛如一輪艷陽,一人所發出的光華將場中的所有士子都變得暗淡無光。
而且當文翰第一眼見到此人,驟然感覺到一陣莫名的衝擊,好似命運里一根弦被撥動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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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三章爭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