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口,就被文翰打斷。
「先說傷亡。吾軍,還有漢民。」
徐晃點點頭,拳頭拽得緊緊,身體在微微顫動。這已是他最大限度的,制止自己的軀體,不被怒火吞噬。
「黑風騎陣亡四百,傷二百。吾麾下步兵,無陣亡,傷一百。漢民…」
文翰眉頭一挑,怒聲喊出。
「說!」
「大漢百姓陣亡二千二百人人,傷五百!」
當徐晃說出這句話,雖然文翰心中已有預料,但也不禁地抬起頭,望着帳篷頂。關羽亦是身體一顫,坐下凳子發出啪啪的聲音,好似要碎裂一樣。
許久許久,沒了聲音。
「行了。汝等都退下吧。吾想一個人靜一靜。」
文翰好似渾身都脫力了,聲音虛弱。徐晃知文翰『性』格,定是在怪責自己,不由地開口安慰道。
「不凡。其實此次戰果並不差。羌胡騎兵那邊。」
「吾不在乎他們死了多少人!吾只在乎,大漢死了多少人!」
文翰竭斯底里地大喊。整個軍營都聽到文翰的聲音,那些在外面休息,包紮傷口的漢兵、漢民聽到文翰的吶喊,個個都不禁地低下頭。主將的悲傷,他們都是感同身受。漢民中,有些『婦』女,竟不覺低聲哭了起來。在剛才,他們的孩子或是丈夫,英勇犧牲那一幕,她們實在無法忘記。
徐晃被文翰喝得整個人呆滯,身體劇烈在顫。這時,裴元紹在文翰帳外來回走了很久,想進去,又不敢。只好唉聲嘆氣。
文翰把心中話吼出來後,心情剛漸漸平靜一些,眼銳地見到帳外的裴元紹,眉頭一皺,心中又生不祥預兆。不覺火氣又上來。
「裴懷安,汝在外面傻愣着幹嘛!要是有要事,就立刻過來稟報!」
裴元紹聽到,鋼齒一咬,滿臉都是陰沉的走了進來。文翰、關羽、徐晃同時盯着他,他真的不想把這噩耗說出,但是他又不得不說。
「公子。剛才站哨的士卒看到,修都城外,有許多東西扔出,他們過來稟報。洒家便派了一名斥候過去查看,後來發現,那堆滿滿地的竟是…」
文翰騰地一聲站了起來,快步經過裴元紹面前,沒等裴元紹說完,就出了帳篷,找到踏雲烏騅,上了馬。關羽、徐晃、裴元紹幾人追了出去,唯恐文翰有事,連忙騎上馬匹,跟在文翰身後。
「汝等不要過來!照顧好漢民、傷兵。把軍中的糧食拿出來,不必在意損耗,必須保證個個都是飽肚子!」
這是,文翰唯一尚存的理智。他說完後,縱馬飛奔,踏雲烏騅乃是世間罕有的千里馬,一下子的功夫就遠離了兵營。
文翰一邊策馬奔馳,一邊的告訴自己,需要冷靜,必須冷靜。待他來到修都城外,不遠處,看到那密密麻麻的圓狀東西時,他發現,自己實在無法冷靜。
映入眼帘的是,一顆顆血琳琳的頭顱。
漢民的頭顱,他們的表情,或是雙目憤慨,或是張嘴吶喊,或是在哭泣….
文翰停在原地許久,怒火仇恨,無法用語言形容。他沒有吶喊,叫罵。看似平靜,安定。但也只有他知道,他身體的每一滴血『液』,每一塊肉骨,每一條神經都在沸騰,被洶洶火焰烤着般高溫的沸騰!
在修都城內,幾名羌將跪倒在地,乞求柯拔烏延。
「少主,不能殺了!再殺這漢民就死光了!明日爾瑪就沒有炮灰去沖陣了!」
「哈哈哈哈。爛命,下民,還敢壞爾瑪大事。死了吧,怕了吧,爾瑪看汝等還敢不敢逆爾瑪之意!!!!」
柯拔烏延好似一個殺人狂魔在笑,在他周圍滿是血肉屍體,他一邊在笑,一邊在踢着死屍,滿地都是血『液』在流,柯拔烏延的臉龐、衣服、鞋子儘是血紅,被漢民血『液』所染的血紅。
在一旁,仍有幾千名漢民在跪着,有『婦』女有男人有老人,他們或是相互依靠,或是顫抖低頭不敢望那幕血腥。『婦』女、老人家『摸』着淚水,眼睛裏透着無盡的恨意。
柯拔烏延好似發現那投來無數恨意目光,見到其中有幾個姿『色』不錯的『婦』女,當下咧嘴一笑,向羌胡士卒指了指那幾名『婦』女。那幾名『婦』女臉『色』大變,見那些羌胡士卒臉上可憎的『淫』
第七十二章血腥之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