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山腳之處,驀然湧起一陣陣喊殺聲潮。夏侯淵殺得正緊,此下整個營寨已被燒毀三分之一,魏兵奪去了不少輜重。忽然見,在魏兵後方一陣大亂,人仰馬翻,傳起一陣陣悽厲慘叫聲,就如那裏有一頭絕世凶獸在肆虐人間。夏侯淵心頭一驚,回馬望去時,只見一員兩鬢斑白,但卻有着如同凶獸般的身軀,身穿一副漆黑赤紋吞天獸鎧甲,手持一柄丈八蛇矛,環燕顎,滿臉虎鬚濃密,一聲吼起,那凶勢之大,足以驚退鬼神!!
「張翼德在此!!!魏寇你等豈敢放肆!!!」
張飛一聲吼起,颶風卷席,風雲色變,天穹宛如抖顫起來,大地亦好似在顫動。四周魏兵聽了,嚇得各個好似丟了靈魂似的,瘋狂逃奔。在張飛身旁七、八個魏兵,當場嚇得肝膽碎裂,倒地身亡!!
張飛一勒馬匹,背後霍然顯現出一面獅身大嘴,龐大無比的凶獸相勢。就連那勇冠三軍的夏侯淵,此時也看得心驚肉跳,不禁打了一個哆嗦。張飛環目閃着陣陣凶光,猛地轉移,剎地定格在夏侯淵身上。夏侯淵咽了一口唾沫,與張飛直視!
驀然,遠遠看到張飛好似咧嘴在笑,待夏侯淵回過神來,張飛又是一聲震天咆哮,縱馬挺矛殺了過來。張飛武藝之高,已到了高深莫測,登峰造極的境界,夏侯淵如臨平生大敵,連忙抖數精神。電光火石之間,張飛駭然殺至,丈八蛇矛舞起就刺,向夏侯淵心窩搠來,那速度之快,宛如驚虹一閃,夏侯淵靠着多年征戰的經驗,下意識挪身就避。張飛一矛搠空,急chou回蛇矛,望夏侯淵胸膛就掃,簡直就是惡煞恐怖。夏侯淵急擰槍擋去,一聲好似地裂般的驟響,夏侯淵如遭到巨石衝擊,整個身軀往後暴移,雙腳死死地勾着馬鐙。張飛環目凶光暴起,立即乘勢追擊,殺出八荒滅神矛法,手中蛇矛儼然化作了一道金黃色的閃電,不斷地向夏侯淵襲擊而去。夏侯淵心頭震盪不已,手中長槍舞得密不透風,施出渾身解數抵擋張飛攻勢。張飛如若破開牢籠而出的絕世凶獸,越殺越猛,背後那吞天獸相勢做咆哮狀,宛如要將天地都吞入那張深淵大嘴,殺得夏侯淵叫苦不已,背後那蒼月白狼相勢愈來愈是黯淡。眼見兩人殺了近數十回合,四周無論是魏兵還或是吳兵,都看得目瞪口呆,這張飛簡直就是一頭活生生的妖孽吶!!
「夏侯妙才!!快快納命來罷!!」
張飛咆聲一吼,震耳欲聾,手中蛇矛陡然奮力一掃,如有橫掃千軍之威力!
破空聲響,刺耳發鳴,夏侯淵一臉驚悚之色,卻不敢與張飛硬碰,倒身就躲。張飛一矛掃空,帶起一陣狂烈的颶風。生死關頭,夏侯淵不欲任人揉虐,大喝一聲,一雙虎目瞪得斗大,倒身起槍,望胸膛刺去。
「哈哈哈哈!!來得好!!!」
張飛哈哈大笑,一舞蛇矛,驟落掃落,那丈八蛇矛宛如一座盤山轟落,氣勢駭然。一聲脆響,夏侯淵刺去的槍支,當即被張飛掃斷兩截。夏侯淵不愧身經百戰,壓住心中懼意,臨危不亂,猛地起身,望張飛面門投射出手中的半桿槍支。那半桿槍,乃聚夏侯淵全身力勁所射,若是刺個着實,饒是張飛這般妖孽,恐怕欲要當場頭暴腦裂。張飛一聲冷哼,眼看那半桿槍射來,環目瞪大,一矛掃去,『嘭』的一聲悶響,那半桿槍支立即粉碎。而就在這瞬間,夏侯淵猛地一勒馬,趁機逃脫開去。張飛面容凶煞,環目中儘是嗜血光芒,厲聲吼道。
「夏侯妙才,休想逃得!!」
只見張飛驟馬就追,夏侯淵狼狽而逃,四周魏兵見夏侯淵落險,連忙紛紛舞起兵器趕來助戰。張飛扯聲大吼,手中丈八蛇矛如若驟雨狂射,逢着人便殺,赫然徑直衝突,宛如一頭暴走的凶獸,根本難以止住其勢。漸漸地,趕去助戰的魏兵都嚇得心寒,不敢前進。夏侯淵迅速湧入自軍人潮之中,張飛死追不放,從後馳麗追來。夏侯淵自然不會坐以待斃,陡然間,變故突起。只聽得一聲弓弦震響。不知何時,夏侯淵竟取了弓箭,此下回身向張飛背射一箭。箭矢如光似電,風馳電掣般望張飛射了,箭頭上霍然顯現出一頭奔馳的蒼月白狼相勢,如有移山倒海之勢,向張飛沖襲過來。張飛毫無懼色,厲聲一吼,蛇矛必那射來的冷箭更快,倏然刺出,蛇矛上相勢突起,只見那吞天巨獸大張深淵大嘴,一口就將那頭蒼月白狼吞入腹中。
同時,一聲響亮的脆響,夏侯淵射來的冷箭,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