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聽聞諸葛瑾已降,也不做抵抗,率眾投降。於是魏兵憑藉着賈詡的計謀,終於佔據了建業這座固城。而就今日這番廝殺,建業百姓死傷極多,起碼有二萬餘人。最後僅剩下一萬數千餘人投降。而剩餘的百姓都是女流老幼。各家各戶聽聞父親丈夫戰死,無不痛哭。建業城內,沉溺在一片痛哭聲之中。魏兵各部人馬在各將率領下,把守各處,面色雖是冷酷無情,但聽着四面八方傳來的那撕心裂肺痛哭聲,亦不禁動容。
戰爭,就是如此,兩軍為敵,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但無論誰勝誰敗,都不是一件值得歡喜之事。
數日後,忽有文書傳報,宣告城內百姓,諸葛瑾染病身亡。賈詡引一眾將士,葬於建業城西。建業百姓得知,無不嘶聲痛哭,當然亦有不少百姓,恍然醒悟,其中事實,後悔不及。不過時下,建業城內只剩下萬餘男子,縱然反抗,亦是無濟於事。賈詡迅速整兵,特令其徒郝昭,一併二千兵士留下把守建業。郝昭性子機警,心思縝密,而建業城乃丹陽最緊要處,萬不可失,故而賈詡命其把守,可見對其是極為信賴。賈詡安排已定,補給齊備。丹陽一郡,兵力幾乎耗竭,其餘各個城縣皆是兵力空虛。於是,賈詡分兵兩路,曹彰、許褚為一路,他則與曹丕為一路,各攻城縣,最終於毗陵會軍,殺向吳郡。
自建業失守,東吳大司馬諸葛瑾咬舌自盡,丹陽戰事,已成定局。且看另一路大軍戰況若何。卻說一月前,曹操攻破南昌,率領十萬兵眾北上,長驅大進,一路殺向吳郡。孫權將潘陽、會稽、始信三郡兵馬皆調撥於吳郡把守,屯集四郡兵力,兼之從各郡趕來的義勇軍,得兵力共有五萬,其中三萬皆是由民間百姓組成的義勇軍,二萬乃是精銳部眾。曹操素來行軍神速,治軍嚴明,在半月內,風風火火地趕到了始信郡的郡城始新。
曹操自知東吳地廣人眾,號令嚴明,傳令三軍,如有妄取百姓一物者斬。於是魏兵所到之處,秋毫無犯,所到之處,皆用好言撫慰安定百姓。因為孫權急召義勇壯士,各郡各縣壯丁都趕往吳郡去了,城內只有老弱婦孺,還有為數不多的男子留守。百姓見魏兵並不似賊寇,亂搶財物,傷害人命,亦是安心,少會與魏兵發生衝突。曹操到了始新城後,一面整兵歇息,一面聚眾商議。忽然有將士急來傳報,言東吳大將朱治於交州整合三萬交州民兵,陸遜又於長沙聚得數萬兵眾,此下正於與夏侯淵的大軍作戰。
曹操聽聞,眉頭一皺,臉色稍起驚色。原來,曹操料定交州異族痛恨東吳之人,若是聽聞東吳大亂,大約會趁勢造亂,萬萬未有料到竟會出兵相助。變故忽發,曹操心頭不由一陣凌亂,更兼渾身肉顫,只覺有一股不祥的預感。張頜見曹操神色極差,似乎亦知其心中所慮,連忙出席作揖,好言安撫道。
「陛下不必多慮。夏侯將軍驍勇善戰,更兼有伯約輔佐左右,而交州異族素來與吳人不合,縱是發兵來援,不久必會多生變故。更何況夏侯將軍,麾下足有八萬大軍,區區烏合之眾,不足為患!!」
曹『操』聞言,心頭一定,重重頷首,與張頜謂道。
「懏義所言甚是,卻是朕多慮了!」
話雖如此,但那股不祥的預感,就如同揮之不散的烏雲,籠罩在曹『操』的心頭。曹『操』興致寥寥,亦是感覺倦了,令眾將拜退,遂轉入後堂歇息。當夜,曹『操』心緒不靈,不能寧睡,起坐於內室,秉燭看書,覺神思昏『迷』,伏几而臥。忽然一陣冷風拂來,曹『操』渾渾噩噩,睜開雙眼,便見眼前雲霧濃濃,只見一條臥龍沖天躍起,張牙舞爪,沖了過來。曹『操』驚呼一聲,猛地驚醒,渾身都是冷汗,方知剛才光景,只是黃柯一夢。
曹『操』受這一驚嚇,以為不祥之兆,頭疾忽犯,痛得慘叫不已,室外侍衛聽得連忙前來看望,見曹『操』痛不欲生,急召隨軍太醫前來。太醫診治後,言曹『操』『操』勞過度,更兼心神不寧,以致頭疾復發,當好生歇養,不可急舉戰事。須臾,一眾魏將聞訊趕來,紛紛拜見,聽聞太醫所言,紛紛勸說。張頜言道。
「陛下連征戰事,耗費元神,還需以龍體為重!」
張頜說畢,眾將齊言而道。
「陛下龍體安康,關乎天下大業,還望陛下多多保養龍體!!」
曹『操』聽了,蒼白的面『色』,『露』出一絲愁『
第一千三百四十九章忠烈之士『諸葛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