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咧嘴一笑,就於四輪車上拱手一拜說道。
「魏王且不必多慮。如今荊州之內,除潘無雙與華子威頗有武藝,其餘人皆是泛泛之輩。而潘無雙正於荊州養傷,華子威一人難持大局。魏王何必局限於偃城這般彈丸之地耶?」
曹cāo聽罷,心頭一震,好似明悟過來,沉聲而道。
「依奉孝之見,莫非欲孤分兵而行?!」
郭嘉聞言,燦然一笑,遂教計如此如此。此計精妙絕倫,聽得帳內諸將無不驚嘆,曹cāo更是捂掌連聲贊好。賈詡在旁側聽得,連連頷首,自嘆不如。
且說,當下曹cāo依郭嘉之計,先遣曹仁並滿寵一同引五萬大軍,往襄陽進發,夏侯惇亦引五萬兵馬,並同賈詡、許褚望荊州進發。兩軍皆饒遠路而行。起行前數日內,曹cāo率軍連日猛攻偃城,使得法正、華雄gen本無暇顧及魏軍的動靜。而兩部兵馬,皆是從夜裏初更,分批出發,又將輜重分撥帶離。
七八日後,法正方得以從一些蛛絲馬跡猜得曹cāo分兵之計。法正心裏大驚,連忙將他的猜想告之華雄。華雄一聽臉色大變,急與法正謂道。
「荊州兵馬大多聚於此處。善戰之將,亦都在這裏。倘若曹cāo果真分兵而攻,荊州有潘將軍把守,或是無慮,但襄陽卻恐難保!!」
法正面色連變,與華雄說道。
「襄陽乃兵家必爭之地,兼之又是錢糧盛廣之所,萬不可有失。相比較之,偃城此處除有屏障之用外,再無價值。將軍須當機立斷,將此城棄之,轉走襄陽救援!!」
「可曹孟德焉會這般輕易任由我等撤軍!!」
華雄虎目一眯,面色黑沉。法正腦念電轉,一計思出,向華雄謂道。
「可先教軍士收拾行裝,歇息一夜,來日命一員猛將引軍先往詳攻。將軍卻率大部兵馬撤往襄陽。」
華雄想了想,心裏甚是急躁,疑聲問道。
「如今情勢,如有燃眉之急。何不就今夜出發!?」
法正聽了,搖首拒道。
「不可。近日戰事正緊,兵士連日惡戰,兼之我軍趕往襄陽,遠途跋涉。而此時,想必曹cāo所派那撥兵馬已將近襄陽境界。我軍趕去,免不了會與那撥兵馬交戰。到時,兵士勞苦,如何戰之?何況若是我軍撤之過急,必會被彼軍發覺,豈不誤了大事耶!?」
華雄聞言,方才醒悟,當下無疑,遂依照法正之言各做調令。諸軍得令,連忙收拾行裝,捉緊歇息,準備待平明時分造飯食飽後,便立即起行。比及平明時分,蜀兵剛起造飯,忽然四面八方傳來陣陣喊殺聲。華雄面色劇變,忽有兵士來報,魏軍分三路兵馬殺奔過來。華雄聞言,急登城門去望,果見三路魏軍往着城裏東西南三個方向洶湧殺來。華雄心裏正急,這時法正聞訊趕了過來。法正看到三路魏軍已殺到五六里之外,面色亦是一片寒色。吳班、張南二將,見到魏軍氣勢威盛,皆有懼色,連忙向華雄勸說,從北門撤走。否則待魏軍殺至,若想再撤往襄陽,無疑是難於登天。華雄急問與法正。如今情勢處處被動,法正心裏亦亂,他一時半會亦難有抉擇。此時,諸將紛紛前來勸說,皆勸華雄早撤。法正面色一緊,搖首而道。
「不可,曹cāo故意留下北門,使我等撤軍,豈無埋伏耶!?」
吳班聽言,惶急便道。
「可若此時不撤,一旦曹cāo圍住偃城。縱使不作攻勢,圍困我等半月,到時只怕襄陽早被攻克!!」
吳班此言一出,一眾蜀將紛紛附和。華雄雖無開口,但看他的神情,便知他亦有此意。法正嘆了一聲,疾言厲色而道。
「竟若如此,吳將軍可先引一部騎兵先往探哨。我等引大軍隨後而來。全軍輕裝出發,將倉廩府庫盡數燒毀。只帶三百輛輜重而行。於路又以柴木堵塞,以阻魏軍追襲。」
華雄聽了,重重頷首,遂依法正之言,各做調令。約是過了半個時辰後,三路魏軍圍殺趕到。曹cāo見城內火勢大漲,頓時色變,急叫兵士沖入城內廝殺。待三路魏軍殺入,偃城早無蜀軍兵馬,曹cāo命滿寵領一軍去撲滅火勢,他則親率大軍,奔馳出北門,望襄陽方向追了過去。卻說,吳班領命先去,引着數千騎兵趕到一處山口,猝然一聲炮響。只見一彪人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