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的靺鞨人經常會在難以越冬的時候,屠殺老弱,據說每一次採取行動的時候,都是血染大地,屍積如山,慘不忍睹。
阿迦羅咬着牙,讓自己狠下心腸,閉着眼睛,手中的馬鞭向前一揮,一道寒光閃過,他只覺心口仿佛給刀絞一般,痛不可擋,不由自主的彎下腰,雙拳緊緊捂着胸口。
命令已經下達,大屠殺開始了,待命的兵士縱馬揮刀,朝着老弱沖了過去,他們仿佛面對的是党項人,唐人,室韋人,靺鞨人一樣,沒有絲毫的憐惜之心。
他們的騎術依然那麼嫻熟,刀光閃亮,濺起大片大片的血花,尉為奇觀,可是,雪中縱馬,馬速有限,他們跑得並不快,彎刀高舉在手中,半天才能落下來,每一次落下,必有一顆頭顱飛起,必有一篷熱血飛濺。
鮮血的噴濺聲不斷響起,雪地上的鮮血越積越多,熱血融化了積雪,再凝積成冰,積雪不再潔白若素,而是鮮紅一片。
這種紅色還在不斷擴大,一開始只是一塊塊的,到後來,這些七零八碎的小塊連成一片,殷紅一片,急速擴大。血地不僅擴大,其色彩還在增艷,紅色越來越鮮艷,鮮艷得奪目。若是從空中望去的話,契丹人的老營之內,仿佛一張巨大的紅色地毯,鮮艷異常。
那些老弱,方才明白過來,阿迦羅這是「鴻門宴」賜予他們羊肉、馬奶酒,那是他心中愧疚,要他們美美的享用最後一餐。
老弱頓時呼天搶地,叫聲不絕,可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唯有閃亮的彎刀在揮動,一片刀光,一片鮮血!
他們想要反抗,但是羸弱的身子根本就不是那些士兵的對手,縱然極力掙扎,卻也是徒勞,開始有人逃走,但是不管他們朝哪個方向逃,迎來的都是一的羽箭,生路已經被封死了,他們只能跪倒在地,不斷的朝着阿迦羅乞求,乞求饒命。
但是好不容易硬起心腸的阿迦羅此時怎麼能停下來,要是停下來的話,可就是滅族的大禍,他只能強迫自己不去聽,不去看,用自欺欺人來矇騙自己。
阿契合也流淚了,方才他分明看到自己那個腿上有殘疾的弟弟也被人砍掉了腦袋,他的弟弟是他親自挑出來的,那個尚且未成年的孩子,到死的時候,眼睛都還在看着他,這讓他的心裏,不禁一陣酸澀。
那些被屠殺的還有很多是他認識的人,但是卻同樣倒在了屠刀之下,他無力解救,也無力阻止,因為這一切,他就是始作俑者,也只能學着阿迦羅的模樣,閉上了雙眼。
正在瘋狂屠殺的契丹人沒有發現,就在老營不遠的地方,幾個人趴伏在雪地之中,隱匿着行跡,不仔細看根本就發現不了他們的存在。
「要說這些契丹蠻子可真夠狠的!」
「要不然大帥怎的叫他們是野獸呢!你們在這裏盯着,我回去報信!」
最新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