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褲子都嫌肥,互派使臣問候,也是常有的事情
可是隨着百濟背信棄義,與高句麗勾結,侵犯羅開始,兩國就已經斷絕了往來,這個時候百濟派人來做什麼
金春秋止住了哭聲,沉吟了一陣道:「背義之人,寡人不見」
一大臣連忙上前,道:「大王如今百濟勢若累卵,此時派人前來,定有區劃,不若招上殿來,看看他有何話講」
金春秋原本就是個沒注意的,聞言也覺得有些道理,便道:「如此也好且將人招上殿來,寡人問話」
不多時,扶餘真便被帶到了大殿之上,走到御階前,連忙跪倒,參拜道:「外臣大院君扶餘真,拜見羅國主」
人又見面之情,見扶餘真對自家如此恭敬,金春秋反倒不好冷眼相對了,再說他與扶餘真也算認識,便道:「大院君請起,遠道而來,不知所謂何事?」
扶餘真起身道:「外臣特為解羅之難而來」
「解羅之難?」金春秋強作鎮定,道,「大院君危言聳聽了如今你百濟累次冒犯大唐,天兵將至,國將不存,你今來此卻道我羅有難,豈不荒唐」
扶餘真笑道:「百濟確實有難,可是難道羅就沒有難了嗎?如今天下人誰不知大唐降罪於羅,意欲興兵征伐,只待百濟國破,羅焉能獨存」
金春秋的煩心事被扶餘真一語道破,卻仍是強作鎮定,道:「雖是如此,然我羅多年以來,盡心侍奉天朝,天朝皇帝偶然降罪,然只要我羅誠心悔改,天朝定然不會過於為難,大院君此言,言過其實了」
「國主豈能如此短視」扶餘真道
「放肆」
「無禮」
殿上眾臣頓時響起了一陣斥責之聲,扶餘真卻凜然不懼,昂首道:「羅與百濟雖然偶有爭執,但畢竟同根同源,唇齒相依,如今百濟有難,國主置身事外,豈不知唇亡齒寒的道理,一旦百濟被唐人攻破,難道羅還能獨存嗎?」
扶餘真的一句話,說到了金春秋的心坎上,他現在最為擔心的就是大唐在掃平百濟之後,再麾軍殺到羅來,將自己也一鍋端了
這下金春秋也裝不下去了,道:「似如此,大院君可有何良策?」
扶餘真道:「唯有聯合,共抗唐軍,才是我等兩國的唯一活路」
共抗唐軍?
金春秋想到這個解決辦法,自己就先被嚇了一跳,他可從來都沒想過要抗擊唐軍,不但如此,此前佔據的高句麗漢江以南的全部領土,唐軍還沒來,他就已經下令全部放棄,讓他抗擊天朝,他還真沒有這個膽子
想着,金春秋連連擺手,道:「不可不可我羅身為天朝屬國,豈能與天朝動武」
扶餘真聞言,差點兒沒被氣死,大聲道:「國主只知對天朝恭順,可曾想過一旦唐人兵臨城下之時,國主該如何自處,羅如今已經獲罪於天朝,唐軍不日將至,難道唐人的水軍兵圍仁川,國主就看不見嗎?」
杜睿遣劉仁軌封鎖百濟海陸的同時,羅國內唯一的大港口仁川,自然也沒有放過,就在大唐水軍開進仁川港之時,金春秋就已經命人撤出了港口
扶餘真接着又道:「羅立國數百年,如今傳到國主之手,難道國主就要眼睜睜的看着社稷不保,生靈塗炭嗎?」
金春秋卻是依然不為所動,只是愁眉苦臉道:「羅獲罪於天朝,皆是寡人之過,若是天朝欲加罪,我等撮爾小國也只能承受大唐的怒火,即便是反抗,羅又如何是大唐的對手,不過徒增殺虐罷了」
扶餘真聞言,頓時怒火滿胸,原本計劃好好的,百濟,羅,倭國,還有高句麗遺民盡皆聯合起來,一同對抗大唐,可是現在這個計劃當中最為重要的羅居然膽怯了,甚至根本都興不起和大唐對抗的勇氣
「難道國主就眼睜睜的看着羅國破家亡」扶餘真情緒激烈的大聲吼道
金春秋卻依然不為所動,只是說道:「大院君不必再說,國家社稷都是受了本王的牽累,天朝但有懲罰加身,寡人一力承擔就是這與天朝抗衡,可是違逆之事,寡人萬萬不能答應來人送大院君歸國」
金春秋一言而決,根本就不再給扶餘真說話的機會,扶餘真雖然不甘心這麼徒勞無功,但是金春秋主意已定,也是無可奈何
扶餘真被請了出去,殿上又再
第四十二章戰戰兢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