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心裏確實一陣躊躇,杜睿的名頭,他可是知之甚深,雖然沒在戰場上交鋒過,可杜睿以往的戰績,卻讓他無法不心生顧及。
唐使笑道:「可汗不懼我家大帥,只是不知道懼不懼怕大唐的兵鋒!」
乙毗咄陸可汗嘴硬道:「只要是唐人,本汗都不懼!」
唐使逼問道:「可汗既然不懼,為何當年為我大唐所攻,連戰皆敗,後不得不狼走兔奔,越蔥嶺,奔中亞,惶惶不可終日,連祖先故地,墳塋尚且不得看顧!這又是何道理!?」
乙毗咄陸可汗聞言,只氣的面色漲紅,卻又無法反駁,一旁的長子頡苾達度怒道:「大膽唐人,你居然敢羞辱我父汗,我殺了你!」
頡苾達度說着,抽出腰間的彎刀,就要往唐使的身上砍,乙毗咄陸可汗連忙制止,他雖然沒和杜睿正面交鋒,可是卻也聽說過杜睿的手段,如果他今日殺了唐使的話,來日杜睿一定會瘋狂的報復,突厥現在已經元氣大傷,就剩下了這麼點兒部眾,可實在經不起更大的損失了。
況且當初杜睿對契丹所做的一切,他可是耳熟能詳,所有身高超過車輪的男丁被誅殺殆盡,遼河平原積屍如山,血流成河。
如今突厥的實力遠遜於當初的契丹,可經不起杜睿這般殺,要是惹惱了杜睿那個殺神的話,突厥的末日可就到了。
頡苾達度被乙毗咄陸可汗制止,心中大為不滿,對自己的父親,他一向都是非常看不起的:「父汗!這唐狗如此折辱我大突厥,為何不讓我殺了他!」
乙毗咄陸可汗沒有理會頡苾達度,對着唐使道:「杜睿讓你來,到底打得什麼主意,你儘管說出來,兩國交兵,不斬來使,不過如果你來這裏,就是為了羞辱本汗的話,本汗也絕對繞不過你!」
唐使從容的笑道:「我家大帥遣在下前來,為的就是給大汗指一條明路!」
「明路!?」乙毗咄陸可汗冷笑道,「唐人是我們突厥人不共戴天的仇敵,我們之所以有今天,都是拜唐人所賜,害得我們遠離故土,無法看顧祖先的墳塋,都是你們害的!現在你居然還敢在本汗面前大言不慚,說什麼給我們指一條明路!你回去告訴杜睿,就說本汗已經決定和易布拉西?默罕默德總督聯合,共同剿滅你們,報當年的大仇!」
聽乙毗咄陸可汗這般說,帳內的突厥將領也紛紛叫嚷了起來。
「快滾吧!唐狗!不然的話,我就砍下你的腦袋祭旗!」
「回去洗乾淨脖子,等着我們來殺,該死的唐狗!」
唐使依然不慌不忙,對着乙毗咄陸可汗躬身一禮,道:「既然如此,本使這便回去復命,我想我家大帥一定會非常歡迎可汗的這個決定。」
乙毗咄陸可汗聞言一皺眉,道:「你什麼意思?不要故弄玄虛,不要以為我不知道,這次你們的軍隊只不過有二十多萬人,就算是加上那些什葉派的黑皮狗,也沒有易布拉西?默罕默德人多,你們輸定了!」
唐使微微一笑,道:「可汗說的不錯,我們的人確實不多,不過兵不在多,而在精,龜茲一戰,大食人十倍於我軍,可是最後的結果呢?杜大帥只需一戰,便將易布拉西?默罕默德殺得望風鼠竄,如今我軍人雖少,卻遠多於當日龜茲城下之時,可汗言我軍不可勝,只怕是言之過早了!」
頡苾達度聞言,冷笑道:「哼!不過是大言欺人罷了!你們既然不怕失敗,那麼為何還要來此,還不是怕我們與阿拉伯人聯合嗎?」
唐使笑道:「本使方才已經說了,我來此是受大帥之名,給爾等突厥人指一條明路!」
頡苾達度還要再反駁,卻被乙毗咄陸可汗攔住了,他現在也鬧不明白杜睿到底是在作何打算:「好!本汗就聽聽你所說的明路!杜睿到底想要怎麼樣?」
唐使道:「突厥雖避居大漠,遠離華夏,可追根溯源,也為炎黃,大唐與突厥之惡,乃兄弟相爭,如今突厥勢弱,我家大帥有好生之德,不願再多加殺戮,如今我家大帥願與可汗盡棄前嫌,共伐大食,事成之後,可汗得意重歸故土,豈不更好!似如今,可汗為蠅頭小利,盡起部族兒郎與大唐相爭,非但不能勝,且多有損耗,未免得不償失吧!」
乙毗咄陸可汗聞言,頓時楞住了,唐使說得其他言語,他都沒聽清,只聽清了一句話,那就是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