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群情激奮,目光在眾將身上掃過,對眾將的戰意極為滿意,微微點頭,而後開口道:「傳令下去」
眾將聞言,猛然見抖擻精神,一個個胸脯挺得老高,頭顱昂起,就好像選健美先生一樣,努力將自己最為強壯的一面展現出來,好讓杜睿注意到自己。
然而,杜睿接下來的話大出他們的意料,只聽杜睿下令道:「緊閉營門,依託營寨拒守,不得出戰!」
從天上一下子摔倒地面是什麼感覺,唐軍眾將算是感受到了,當然他們不是和杜睿一樣穿越過來的,不然的話,他們就有一個更為形象的詞來形容他們此刻的心情了一一過山車!
原本他們都以為決戰的時候到了,報仇雪恨的時候到了,可是結果杜睿居然冒出了這麼一句,實在是讓他們難以接受。
如果不是杜睿的威望極高的話,說不定這個時候,已經有人大聲質疑杜睿的決定了,可是即便如此,他們還是將失望這種情緒,毫不掩飾的掛在了臉上。
「違令者,斬!」
杜睿仿佛沒看到眾將的表情似的,表情一愣,大聲下令,一派肅殺之意。
眾將面面相覷,都有些茫然不知所覺,那感覺就好像有什麼東西被堵在了心頭一樣,這個時候,杜睿就算是要眾將上刀山,下火海也不會有人皺一下眉頭。
然而,與大食決戰之事干係太大了,是眾將做夢都想乾的大好事,杜睿竟然不准他們出戰,蔥嶺大敗的那根刺再一次扎得他們的心頭,陣陣作痛。
「大帥!大食狗都欺負到咱們門口了,為何不戰!?」秦束可不管那麼多,大聲叫嚷了起來。
「閉嘴!」杜睿聞言,沉喝一聲,臉一沉,道,「再敢叫嚷,本帥便拿你開刀!」
秦束聞言,再被杜睿凌厲的目光一瞪,頓時鎖了下脖子,他可不認為杜睿是在開玩笑,真要是將杜睿給惹惱了的話,杜睿可不會因為他是杜雲卓的夫婿就網開一面,殺起人來,絕對不會手軟。
秦束閉嘴了,其餘的唐軍眾將雖然心中不滿,卻也不敢再多言,席君買原本也有滿心的疑問,可是想了片刻,頓時就明白了杜睿的用意,不禁微微一笑。
杜睿看到了席君買的表情變化,笑道:「席將軍!陪本帥出去看看易布拉西?默罕默德的軍容如何!?」
席君買拱手道:「敢不從命!」
兩人也不理會其他人,一前一後就走了出去,到了營寨門口,登上哨塔,朝大食軍的軍陣看去。
杜睿見大食軍陣厚重如山,難以撼動,不由得出聲讚嘆:「易布拉西?默罕默德果是了得!如此陣勢,倒也不凡。」
「大帥所言不差,這易布拉西?默罕默德也是當初歐麥爾麾下的一員猛將,且甚有帥才!」席君買點頭道,「這個易布拉西?默罕默德與末將鬥了這麼多年,我對他是恨得要死,卻又對他佩服得要死,要是易布拉西?默罕默德與末將不是敵人,說不定末將還要與其把酒言歡!」
席君買在西域任職多年,最早是在碎葉城,後來升任安西都護府的大都督,一直都與易布拉西?默罕默德爭鬥,要說唐營之中,誰最了解易布拉西?默罕默德,非席君買莫屬。
「易布拉西?默罕默德從不銘一文成為手握大權的東方總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此人的才智確實有稱道之處。」
杜睿說着,不禁想到了歷史上的那個易布拉西?默罕默德,如果沒有他突然到來的話,易布拉西?默罕默德取得的功績將會更加輝煌,而且他的孫子最終完成了他的夙願,將整個帕米爾高原都劃歸了阿拉伯帝國。
眾將見杜睿和席君買站在哨塔之上,居然對着營外的易布拉西?默罕默德指指點點,品頭論足起來,也不知道兩人到底在想什麼,只是等的心焦不已。
易布拉西?默罕默德也看見了杜睿,他當然不知道杜睿和席君買是在議論他,而是覺得杜睿和席君買站的那麼高,是在窺伺他大軍的虛實,不由得有些急了,打馬出陣,沖唐軍大營大吼道:「杜睿,為何不出戰?你不會是膽小,害怕了?你妄稱英雄!杜睿!你要是有膽量的話,就出營和我一戰!」
大食兵聞言,也是放聲大笑,嘴巴里不乾不淨,用他們僅會的一些詞辱罵起來,想要激怒杜睿。
杜睿聞言,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