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比不上!!」
蘇青娘嘀嘀咕咕地走着,路過看到「心裏美」的流動攤子處圍着一堆人有吃有笑的熱鬧着,桂花羹的香味被熱水一激夾在冷風裏吹在臉上險些把她的口水給勾了出來。
再一轉頭又看到了春風街最好的地段上那間關門歇業了的鋪面,眼神都發直了。
眼前自己說見的所有這一切,都是蘇雪晴的!跟她蘇青娘,沒有半文錢關係!
當她為了滯銷餿掉的酸梅湯被宋老太大肆侮辱的時候,她蘇雪晴正日進斗金的靠着這幾樣瘋狂的斂財。
當她屋裏連件像樣的家具都沒有的時候,蘇雪晴的多寶閣上放的是秦國公府送來的御賜的擺件。
蘇青娘不服!她!不!服!憑什麼?!她蘇雪晴就能活的如此瀟灑,自己卻過的這麼憋屈?!她都那麼多銀子了,怎麼就不能放自己一條生路?!非要趕盡殺絕?!
對了,她還要攛掇自己爹娘和離!如此大逆不道!到底有沒有把蘇家的長輩放在眼裏?!是了!她當然根本就沒有把他們放在眼裏過!從嫁妝那件事開始,就表現的很明顯了!
如今,更是要斬斷了同蘇節哀的最後一絲聯繫!從此改了杜姓去!這樣,以後他們連打秋風都不能去找她了!真是精明的厲害!
臘月的風颳在臉上鈍鈍的刺痛,蘇青娘在路邊站了一會兒,兜帽、肩膀上就積了一層小雪粒子,鼻頭都凍的發紅起來。
可她此時被一股鑽心的憤怒跟不甘折磨的熱血沸騰,卻是一丁點兒也不感覺不到冷,只覺得五內俱焚,恨不得現在就沖回杜府去,像很久以前那樣,把蘇雪晴的東西都奪過來據為己有。
跟周興學不歡而散後,蘇純生也沒什麼心思繼續拉活兒了,草草應付了今天的最低限度,就交了對牌,獨自一人悶悶不樂地往家裏去了。
回到家一看只有周嬸子一人在張羅晚飯,他便知曉杜海燕這肯定是坐不住回娘家去了。在一張床上睡了這麼多年,夫妻兩人都把彼此的性格摸的一清二楚。
在蘇純生看來,杜海燕從來就是個沒有大主意的人,遇到事情,特別容易被人三兩句就說動了而改了最初的想法。又因為一腔心思都撲在自己跟兒子身上,所以自己做了決定的事,她鮮有反對的時候。
這種情況,原本在蘇純生看來,不算什麼壞事。女人嘛,不都是這樣麼?可到了如今,他卻不這麼想了。
最近杜海燕對他的態度發生了微妙的轉變,蘇純生也不是沒有感覺出來。只是沒放在心上罷了,畢竟,發生了那麼多的事之後,他也無法用原來的心態來面對杜海燕了,自然也不能強求她始終不變。
就算變了又如何呢?兩個人生活在同一個屋檐下,她還頂着蘇杜氏這個名字,那就只能把自己當成她的天,就算鬧騰一些,也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
「咦?你今天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蘇純生剛想到此處,就聽的院裏一陣響動,接着杜海燕的身影就出現在了門口。
「你這是去哪兒了?」蘇純生以問帶答,語氣還算平順。
「回了一趟娘家。」杜海燕也不瞞蘇純生,實話實說,「這幾天流言傳的那樣厲害,我不放心晴兒姐。」
「……」一聽提到了蘇雪晴,蘇純生的眉頭就忍不住一皺,「她個小孩子,也太不知道輕重了。秦國夫人那樣的人,可是我們能隨便得罪的!」
「倒也無事。」見蘇純生想也不想就數落蘇雪晴的不是,杜海燕心下有些不舒服,卻也沒有多說什麼。
「這快過年了,老在她外祖家住着也不是個事兒,回頭接了她過來吧。」想起那些要讓蘇雪晴應允的事情,蘇純生心底莫名地就升起一股無名火來,「你竟然不方便教她,我這做父親的,只好親自來教了。省的她越來越不像話。」
「我今天回去,跟娘提了過繼的事。」杜海燕壓根兒懶得理蘇純生這些無稽之談,生硬的轉換了話題。
「岳母她是個什麼意思?」見杜海燕提起自己最關心的事,蘇純生也沒在之前的問題上多做糾纏。
「我娘她,不同意。」無視蘇純生陰沉的臉色,杜海燕緩緩地說道。
「……」對於這個自己意料之中的答案,蘇純生一點也不驚訝,卻還是有些不爽。沉默了一陣後,復又接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