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凌真法師把眾人的微妙神情都收入眼中,不緊不慢得繼續說到,「但是,以後估計要勞煩各位檀越在病床前多盡些孝心了。」
「啊?!法師這話的意思是?」蘇純生本來沉浸在劫後餘生的感慨之中,整個人都輕飄飄的像是踩在雲彩上,聽了凌真法師的話,又一下子回到了地上。
「雖然貧道與小徒已經盡力施救,但是由於令尊在路上耽擱的時間過長,所以,性命雖然無憂,但是,以後只怕大半時間要臥床休養了。」凌真法師有些惋惜地解釋到。
「法師,法師你是說,我爹他,癱了?」蘇純義把凌真發生的話在腦字里轉了一圈,目瞪口呆地說出了自己的分析。
「嗯。」凌真法師點點頭,眼底閃過複雜的神色。
「那,那,我爹他可還認得人?可還能說話?」蘇純義急忙追問。
「現在還不知道,具體這些情況還要等令尊醒了之後,才能確定。」凌真法師話到此處,突然感覺有些頭暈,「看情況,應該是沒有受到什麼大的影響。」
「師父。」妙語見凌真法師有些不適,連忙過去攙扶。
「無事。徒兒莫要擔心,只是有些累了。」凌真法師話雖如此說,卻沒有拒絕妙語伸過來的手,反而順勢把大半個身子的重量都放在妙語肩上。
「各位檀越,情況我師父已經跟各位交代清楚了,令尊差不多也該甦醒了。還請允許我們師徒先行告退。」妙語見凌真法師虛弱成這樣還繼續撐着跟蘇家人寒暄,就當仁不讓地率先開了口。
「多謝法師救命之恩,蘇家上下感激不盡,還請受我們兄弟一拜!」蘇純財在旁沉默了半晌,這個時候卻突然跳出來要對凌真法師行大禮。
「對,對!還請法師受了我們這一禮!」蘇純生這時候也回過味兒來,話說着就把身子彎成了九十度。
「快快請起。各位檀越能在危難時刻找到我們玄妙觀,又恰巧貧道正好有幾招對症的法子,才能救了令尊性命,都這是緣法所致,無需多禮。」凌真法師做着虛扶的動作,語氣真誠。
「法師辛苦了,還是快去歇息吧。」蘇純義對着凌真法師拱拱手,「再次感謝法師救命之恩。」
妙語懶得跟蘇家人再這樣纏磨,稍微抬了下下巴,算是打過招呼,扶着凌真法師徑直就出了偏殿,一路朝後殿靜室去了。
老辛頭看着蘇家兄弟幾個前後腳的進了偏殿,盯着又關上的殿門有些發呆。心裏終於做了某個決定。
高府跟玄妙觀里是上演着劫後餘生的戲碼,而蘇雪晴這邊,會不會也是一場他鄉遇故知的驚喜呢?
「敢問老闆娘,可還做生意麼?」蘇雪晴盯着扶着掃帚喘氣的蘇瑞娘,眨巴着自己天真的眼睛。
「小姑娘可是口渴了?等着,姨姨給你沖碗甜水喝,不要錢。」蘇瑞隨手整理着自己有些散亂的衣襟,扭頭看到蘇雪晴的萌樣,剛才那點兒火氣一下子就消了大半,語氣溫柔的讓蘇雪晴稍等。
「不用,老闆娘,晴兒姐我有銀子,你看。」蘇雪晴伸出手掌,上面有剛從竹青那邊拿來的幾個銅板。
「喲~你叫晴兒麼?名字真好聽。」蘇瑞娘俯下身子,戳了一下蘇雪晴的小臉,「來,跟姨姨到裏面坐。」
「嗯。」蘇雪晴乖巧的點頭,朝後面跟着的竹青跟柳綠揮揮手,用手勢吩咐她們回車上等着,不要跟過來。這才拉着蘇瑞娘的袖子,抬腳跨進了浮雲閣的大門。
「柳綠,就這樣讓姑娘一個人進去,成不成啊?」竹青望着蘇雪晴的小小的背影消失在視野里,有些擔心的找柳綠搭話,「萬一出點啥事,我們回去可怎麼交代啊?」
「你不是常以包打聽自居麼?這時候怎麼腦子就不轉圈了?」柳綠難得逮着機會數落竹青幾句,「這蘇瑞娘也是個苦命的,比我們三小姐還不如,三小姐好歹還有個時兒哥,可這蘇瑞娘,膝下卻是一男半女的也無。又為了生計如此拋頭露面的開茶館,這以後怕也難再嫁了。」
「唉。」竹青聽罷,想起杜三姐的遭遇,也忍不住嘆了口氣。「這做女人,真難。」
「好了。別在這兒唉聲嘆氣的了。」柳綠輕輕推了竹青一下,「我看姑娘是和這蘇瑞娘是看對眼了,如果能結下這段善緣,倒也是好的。蘇瑞娘是個喜歡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