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麒麟和侯穩都是子承父業,父親母親都是造化門內門中人,生出的兒子自然是首席弟子。雲遮月不是內門出生,但師傅卻是內門長老,自然也算半個首席弟子。
首席弟子是驕傲的,父母師傅能在內門任職本身就說明了他們的實力,強將手下無弱兵,首席弟子的強大是造化門裏公認的。
不過今天有些奇怪,三名天之驕子跑到蠻荒的草原來,而且沒有一個隨從跟隨,這真是少有的怪事。
「師兄、師妹,天色不早了,咱們該找地方休息休息了」侯穩一邊說一邊還對玉麒麟眨眨眼睛。
「前方二十里處有一片湖泊,到那裏休息…」雲遮月冷冷的說道。
玉麒麟和侯穩相互苦笑一下,沒法違逆師妹的話,只好繼續趕路了。
直到星星已經鋪滿了天空,三個人才在小湖邊安下營來。
「路程已經過半了,按照我們現在的速度,應該還有四五天就能見到大漠了」玉麒麟坐在火邊說道。
侯穩一邊啃着烤的冒油的肉乾,一邊說道「用不了…用不了…按照師妹逼出來的速度,我看兩三天就到了…」
雲師妹沒有搭理侯穩的調侃,繼續收拾着自己的小帳篷。
玉麒麟看了看不做聲的師妹說道「還是快點好,探查完黑礦洞,我們還要趕回楚國呢。天都的百花會可就要開了啊…」
「師兄你當然急着回去了,每年你都是第一,我這個中流選手湊不湊熱鬧都無所謂。我爹老罵我『不騎馬,不騎牛,你騎個騾子站中游』說完就想打我…」侯穩忿忿的說道。
「師弟你別總抱怨,師叔也是為你好。百花會的名次不重要,多和師兄弟們交流交流,對咱們將來有好處,畢竟你不可能永遠都是小精通啊…」玉麒麟慢慢開導着。
火堆邊,兩人慢慢聊天打發時間,而雲師妹早早的就睡了,沒有搭理他們。
第二天一早,三人繼續上路。
正當三名首席弟子抓緊趕路的時候,流火和鍾離率先來到了大漠邊。
草是越來越少了,而且顏色也越來越枯黃。不僅如此,腳下的沙土也越來越鬆軟了,在草原上奔馳如飛的赤鱗馬現在舉步維艱。
馬是不能騎了,鍾離拍拍赤鱗馬的脖子,向身後的草原指了指,示意讓馬兒們回到草原去。戰馬認主,總是依依不捨不願離開,鍾離狠狠的在馬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四匹赤鱗馬這才邁步向草原跑去。
「不用擔心他們,赤鱗馬非常忠誠,他們會在大漠邊自己覓食等我們的」鍾離對流火解釋說。
說完,二人背上行囊向大漠深處進發了。
沙漠裏的路是越走越難走,幸虧鍾離有充足的野外生活的經驗,方向倒不至於迷失。兩人逐漸走到了大漠的深處。
越深入大漠,流火越感覺到古怪。本來很充沛的天地元氣在這裏越來越稀少,如果僅僅是水之元氣稀少,流火也不會很在意,畢竟這裏是荒涼缺水的大漠。
但連最基本的土之元氣也逐漸稀薄起來了。
沙漠裏的行程很艱苦,缺水的問題開始困擾二人。本來二人帶的水就不多,剛進沙漠的時候流火還能調動微薄的水之元氣凝結一些水出來,但隨着元氣越來越稀少,流火的法術已經無法起作用了。
還好,鍾離將軍經驗豐富,時常從一些低洼處刨出一些能喝的水源,雖然不多但聊勝於無。
流火感覺到自己的無助,無所不能的覺醒者居然連這么小的困難都解決不了。
其實責任不能全怪流火,他的師傅柳老也要承擔一半的責任。柳老是個復古主義者,他對上古時代覺醒者的世界無比的痴迷。無論是柳老選弟子,還是教育弟子的方法都嚴格遵循古籍記載,非常排斥現在覺醒者們的一些做法。
在排斥對象里,就有現在覺醒者們常用的法寶。
法寶出現在覺醒者的世界裏已經很久遠了,沒有誰能說的清楚法寶最先是誰煉化的。但煉化法寶的法門卻一直流傳至今。
法寶是好東西,法寶能儲存天地元氣而為幾用。一個赤手空拳的覺醒者施展一個烈焰術,法術的強度主要看覺醒者本身的能力,和周圍環境中火之元氣的多寡。能力強者或許能調動九成的元氣力量,而能力低者也許只能調動三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