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轉頭着陳斌,淡淡道,「為什麼要金盆洗手?」
陳斌低着頭,沒有去肖雲,一會兒後,道:「我答應過我妻子,總有一天會金盆洗手,過正常人的生活,不再讓她擔驚受怕。」
「陳斌,這個時候我不應該多說,但我還是想說。蝴蝶幫能有今天,功不可沒,蝴蝶幫裏面多少精英骨幹都是培養出來的?一日是兄弟,一輩子是兄弟,陳斌,是不是再考慮一下,要不,我給放個長假,想什麼時候回來都可以。」
「老大的好意陳斌心領了。」
肖雲嘆息一聲,道:「那就准退出,但不必金盆洗手,給自己留條後路,如何?」
陳斌搖了搖頭,道:「老大,我明白的意思,陳斌對不住了。」
見陳斌去意已決,黃中華,孫星,蔡永強等人都滿臉失落,他們以命相交,率領蝴蝶幫勇往直前,何曾想過會有今天?
「陳斌,退出就退出,金盆洗手幹嘛?怕老子們連累了,害以後吃槍子嗎?」蔡永強兩眼通紅,瞪着陳斌咆哮道。
陳斌只低着頭,沒有辯解一句。
肖雲擺了擺手,示意蔡永強閉嘴,他着陳斌,溫和道:「既然這樣,那我准金盆洗手,不管是否想和蝴蝶幫劃清界限,我還把當兄弟。」
陳斌身子微微顫動了下,兩行淚水滑出眼眶,順着臉頰,一直流到下巴,最後凝成淚滴,掉落在他身前的地板上。
令人沒有想到的是,陳斌突然從身上掏出匕首,在自己的手臂上面重重地捅了下去。
「操,做什麼?」蔡永強咆哮道,「他媽瘋了?」
陳斌沒有理會蔡永強,咬牙道:「老大,忠義難兩,這是我陳斌最後一次這樣叫,我不配當的兄弟,這一刀,當是我陳斌給老大賠罪了,從今往後,大家恩斷義絕。」說完,陳斌站起身,任由匕首插在左肩,他雙手抱拳,沖黃中華幾人拱了拱手,「兄弟們,陳斌就此別過。」
不及黃中華幾人開口,陳斌已大步離開。
「是條漢子。」着陳斌略顯佝僂的背影,黃中華幽幽嘆了口氣,「這都是命啊!」
「,不就是死了老婆嗎?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手足沒了就沒了,衣服沒了可以換,陳斌他這算怎麼回事?」蔡永強強烈不滿。
「懂什麼叫愛情?」黃中華鄙夷地着蔡永強。
「jb,再相愛,圖的還不是上床時的最後一哆嗦?」
黃中華似是懶得和蔡永強理論,轉頭着肖雲,道:「兄弟,陳斌金盆洗手,我們是不是要放出風聲,說蝴蝶幫還給他撐傘?」
肖雲點了點頭,道:「但願,有一天他還會回來吧。今後,幫會內的事情,還需要多費心了。」
黃中華點了點頭,滿臉嗟嘆之色。
三天之後,陳斌在皇廷大酒店設宴,金盆洗手,從此退出江湖。
陳斌在位的時候,率領蝴蝶幫弟兄南征北戰,仇家甚多,這些仇家知曉陳斌金盆洗手之後,個個摩拳擦掌,欲要殺之而後快,可是,蝴蝶幫很快就放出風聲——陳斌雖金盆洗手,但蝴蝶幫還是陳斌的娘家,誰要動陳斌,便滅誰滿門。
長風武館。
胡長沙坐在辦公室內,臉上充滿了得意的微笑。
「爸,我就想不通了,既然陳斌已經金盆洗手,對我們來說還有什麼用?他不過是一名武師境高手,手下的弟子中,武師境高手不是也有嗎?」想了想,胡沖面色一喜,道,「對了,胡沖金盆洗手,對蝴蝶幫來說本來就是巨大的打擊,爸真奸。」
胡長沙搖了搖頭,道:「太小蝴蝶幫了,蝴蝶幫組織相當嚴密,除了肖雲之外,損失任何一名高層領導,都不會傷及蝴蝶幫的元氣。」
「那讓陳斌退出蝴蝶幫有什麼用?」
胡長沙笑了笑,道:「我也希望陳斌不退出蝴蝶幫,最好是趁肖雲不注意,一槍打死肖雲。可是,陳斌不是這樣的人,想要讓他為我所用,和蝴蝶幫劃清界限是第一步。」
「都和蝴蝶幫劃清了界限,要他還有什麼用?」
胡長沙拿起桌子旁邊的煙袋鍋子,點燃後,美滋滋地吸了一口,可不要小了胡長沙的煙袋鍋子,胡長沙的煙袋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