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狗,你看我的相……你是看到了……」
「……是看到了我會大禍臨頭?還是說……我會死?」
左小念幽幽的聲音響動。
聽到左小念此問,左小多一時間反而不知道怎麼說才好,只是沉默着。
「反正狀況肯定極端的不好吧?所以你才這麼着急,所以你才會處處爭着表現自己,玩命一般的鍛煉自己,玩命一般的修煉?」
左小念吸了吸鼻子:「之前你上武徒班,我也有去看過,那時候你會偷偷的哭,會懊喪,雖然也有努力修煉,但卻斷斷沒有現在這麼拼命。」
「現在,你上學早早的就去,去了之後自己默默地練習拳腳,吐納,上課的時候你第一時間就開始入定,每一節課,別人都吸收靈氣飽滿後就自然醒來,但你卻不是這樣,即使你醒來,也還要儘可能多的吸收靈氣……」
「下課後你幾乎不去廁所,也不出去玩,持續在教室里修煉,只有到了下午,排位戰的時候,你才會出去戰鬥,一個勁的挑戰,全無間歇的挑戰,勝而繼戰,縱敗仍戰。」
「所有人都看到了你的油滑,還有你的努力,這兩種近乎對立的特質同時出現在你的身上,你知道那感覺是多麼的不協調麼……」
左小念出神的喃喃說道:「狗狗你逼得自己這麼緊,活得這麼累,骨子就是為了我的生死嗎?你不想讓我死,對不對?」
左小多有些狼狽,感覺自己好似整個人都被剝了個乾乾淨淨,紅果果的一絲不漏,連心中想的什麼,也完完全全徹徹底底的暴露了。
不滿的哼哼兩聲,道:「累點苦點算什麼,你可是我姐,我親姐,我能眼白白看着你有危險而罔顧嗎?只要能不讓你死,什麼代價我也是願意付出的」
左小念雙手抱着小腿,坐在床上,喃喃道:「原來你是真的看出來,原來我要死了麼……」
左小多一怔:……
「甚至你明確的指了出來,兩個半月後,星武金晶。」
左小念眼神迷濛,道:「當時我就覺得不對勁,因為你不可能知道這件事,也不可能有人會跟你說……我所在的圈子,距離你太遙遠太遙遠了……」
左小多深吸一口氣,道:「念念姐,其實我當時就真的看出來有問題有危險了,不過,有句話我還是得說在前面。」
左小念道:「你說。」
「關於你突破的事情,我一眼就看出來了,而且說你在那個時候會有劫難,也是半點不假。」左小多眼神鄭重,道:「但說到生命危險,必死什麼的,卻是未必。」
「哦?」左小念半信半疑的看着左小多。
「以相法氣色而言,你的眉宇之間,隱隱縈繞着一道純然黑氣,這是劫難之相,無可趨避。」
左小多一字字道:「但縱然再純然的黑氣也有說道,你這道黑氣,黑則黑矣,卻是散而未聚,猶有轉機;嗯……打個比方說,就好像是夏天,陰雲密佈,多半是要下雨,但終究還未當真下雨……你懂我的意思吧?」
左小念沉思着:「嗯。」
「在你突破的關頭,因外力介入而生成劫難,是肯定的,這是定數,無可避免!但只要咱們防護得利,應付得當,令到漫天陰霾統統散去了,也就沒事了……這便是變數,也就是相士所言的趨吉避凶之道。」
左小念皺眉沉吟,半晌不語。
「比如說,我固然能算到哪一天有雨,但是什麼時候滴落第一滴雨點,以我目前的造詣還是算不到,雨到底會下多大,也算不出。也就是說,我知道有一場雨會下,但無法定論是小雨還是暴雨。」
「或者暴雨有機會淋壞人,但是小雨或者普通的大雨,損害就相對有限了,而即便是暴雨,手中有傘,身上有雨衣,甚至提前躲進屋子裏,都是趨利避害的選擇……」
「姐姐之前提到的張元,不就是因為我的一句指點,避死延生,逃過死劫了麼!他本來就是必死之相的。」
「所以說,我是有這個能力的,只要你聽我的。」
左小多苦口婆心道:「姐,親姐,你現在明白嗎?」
左小念星眸閃亮,道:「明白,明白了,你除了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