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削中年人汗水幾乎將眼睛糊住了，其他人更是連大氣也不敢喘一口，顯然是怕殃及池魚。
「大概……四個月之前。」
灰衣人嘿嘿的笑起來：「四個月之前？那就是說這件事到暴露，整整過了四個月，那四個月之中你都在幹什麼？林更高，你這四個月是在拿屎當飯吃，還是拿迷魂藥當飯吃？！」
「這種事，從程雲起讓他兒子知道的那一天開始，你就應該直接處理掉程雲起，至少也該處理掉他兒子！如此大事，讓他一個十幾歲的孩子去操作？不光程雲起腦殘，你更腦殘！」
「被發現？暴露！這不是太正常的事情了麼？有幾個孩子手上擁有了力量能忍住不炫耀一下的，足足四個月才曝光，上天已經很眷顧那個程方志了！」
「是，屬下早就應該處理。」
灰衣人沉默了一下，用手指頭敲了敲桌面：「回答我，程雲起父子你已經處理了麼？」
林更高臉色刷的一下子轉為雪白：「還……還沒。」
啪！
灰衣人一揮手，一記耳光隔空出手，林更高一聲不吭的被拍出三丈撞到牆上又彈回來，臉上已經高高的腫了起來。
「告訴我，你在等什麼，等程方志將他爹供出來？然後讓他爹再把你供出來？再然後，你將大家所有人都供出來？所有人抱在一起完蛋麼？！」
「我馬上就處理！」
「明日凌晨之前，這條線不斷，你死，這是你最後的機會。」
「是。」
「處理完這件事，再來處理你的問題，你可心服？」
「服。」
「坐下！」
所有人噤若寒蟬。
「破軍！」
林更高又站了起來：「在。」
「具體說說暴露過程。到底從哪裏露了馬腳？任何蛛絲馬跡都不要放過的說，今天時間還有很多。」
「起因就是……」林更新口齒非常清晰的將整個事件說了一遍，一直說到葛遠航認錯道歉，然後被秦方陽發現異常，以及李長江去一班調人為止。
「你的意思是，這件事是九班班主任秦方陽主導的？」
「是。屬下是如此認為的。」
灰衣人嘿嘿的笑起來：「那個左小多呢……你就沒考慮他的因素？」
林更高道：「屬下認為，這個左小多除了實力遠超濟輩之外，性子火爆衝動，難堪大用，對整件事而言，僅止於誤打誤撞而已……」
灰衣人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林更高，良久良久沒有說話。
眼神中的神色，儘是說不出道不明的陰冷，還有些對某人智商的憐憫。
「哈哈哈哈……」
灰衣人發出一陣大笑。
「真是奇葩！真是奇葩！」
灰衣人淡淡道：「我問你，你就夠不講理的吧？那就以你為當事人，你兒子在學校被人揍了，揍得很重。你打算去找對方算賬，具體會怎麼操作呢？」
「我大概會直接將欺負我兒子的學生揍一頓，然後才是找老師以及對方家長，說道後續，徹底解決這件事。並且索要賠償，到我滿意為止。」
「嗯，這般處理雖略嫌恃強凌弱，但仍在情理之中。但是你會上午去了，下午再去麼？揍兩頓之後，第二天早晨還要去？每一個下課也都要去？你在已經佔盡上風，賺了許多便宜之後，還會這麼堵門堵起來沒完沒了麼？這是一句暴躁衝動可以解釋的了麼？」
林更高的臉色變得愈發蒼白，其他幾個人的眼神也是好一陣閃爍。
「不會。」
「不會就完了？連你這等窮凶極惡，從來不講理的人，做得最出格的事情也就是將目標人物揍一頓，那個左小多卻一而再再而三的去找麻煩，甚至當面挑釁師長，他比你還不講理？」
「這個只得十七歲的孩子，比你還狠毒？」
灰衣人微微向前附身，玩味的笑道：「你覺得，這可能嗎？」
「不可能！」
「那你還在張着你的肛紅口沒牙的賭咒發誓左小多沒問題麼？林更高，你那腦子裏面，是你今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