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長忙道:「昨天下午,水賊在以西三里外的河灘鎮劫掠了趙大戶家,今天上午就去了臨近的小王莊,剛剛接到傳訊,水賊還沒有離開。」
「水賊的船隻在哪裏?」
周堅問。
亭長道:「就在金牛渡,約有大船三艘,小船五十餘艘。」
周堅點點頭,忽然喝道:「周武。」
周武忙出列上前道:「在。」
周堅大聲道:「立即奔襲金牛渡,搶奪水賊船隻。」
「是。」
周武大聲應命,當即一聲令下,一百二十人立即向金牛渡奔去。
「這……」
亭長怔了下,吃聲道:「難道公子不去追剿水賊了?」
周堅解釋道:「追剿水賊也要講究策略,不能跟在水賊屁股後面一味追趕,那樣只會被水賊牽着鼻子走,疲於奔命。水賊所倚仗的無非是一旦情況不妙,就會入江登船遠遁。我若直襲金牛渡,抄其後路,水賊必然着慌,不用我再去追,水賊就會主動趕來。」
亭長恍然,心裏佩服不已,這可真是長了學問了。
以前縣尉陳大人也追剿過幾次水賊,就沒想到這個法子,一直被水賊牽着鼻子走。
不但剿不滅水賊,有一次還被水賊埋伏,折了數百兵卒不說,還差點被水賊生擒。
不過,縣令大人的公子雖說武勇過人,但這次前來追剿水賊,帶的人也太少了點吧?
亭長遲疑道:「公子只帶了一百兵卒,水賊足有五百之眾,怕是……」
周堅洒然道:「不必擔心,我自有計較。」
說罷一催戰馬,疾馳而去。
金牛渡距離二十里亭還不到二里路,不用一柱香的時間便到。
簡易的碼頭邊,大大小小的船隻停放了五六十艘。
岸邊的闊地上,足足上百名彪悍的水賊,架起柴火,正在燒烤一隻搶來的肥羊,旁邊還扔了好幾個大酒罈子,一個個喝的臉紅脖子粗的。
水賊也不傻,顯然留了足夠的人手守在碼頭。
不過很顯然,留守的水賊根本沒有料到,官兵會直接殺到碼頭上來。
因此,當接到消息,官兵正往這裏疾趕時,一個個吃驚的瞪大眼睛,滿地眼球亂彈。
「弟兄們,抄傢伙砍人。」
很快,一名精壯地水賊最先反應過來,大吼一聲,飛快地抄起了鋼刀。
百餘名水賊立刻丟掉酒肉,一哄而起,手提鋼刀嚴陣以待,對手中的酒肉沒有半分留戀和不舍,到是頗有章法,顯然這種場面已經經歷了不少。
很快,雜亂的腳步聲中,百餘名官兵疾奔而至,在兩箭之外停下列隊。
「就來了這麼點人?」
為首的精壯水賊獰笑一聲,眼裏射出濃濃地不屑。
被官兵追剿了無數次,這些彪悍地水賊還真不把幾百官兵放在眼裏,哪次不是將官兵累的疲於奔命,亦或殺的屁滾尿流,區區百餘官兵,就更不在話下。
「哈哈!」
「這些廢物,什麼時候這麼有膽了。」
「可不是,才一百來人就敢跑到金牛渡來。」
百餘名彪悍地水賊也放聲大笑起來,戒備到是松泄了不少。
畢竟只有百餘官兵,人數相當的情況下,習慣了刀頭添血,常年掙扎在死亡邊緣的的水賊還真不把向來無能可欺地官兵放在眼裏。
「列陣。」
周武高舉馬刀,大喝一聲。
二十名隨從控制一百人,每人只需帶好自己手下的五名兵丁,實在輕鬆不過。
很快,一百二十人就列好了陣形。
周堅策馬立在陣前,鐵槍往前一引,二十名隨從牢牢控制着隊形,立刻殺奔過去。
「恩,不對勁!」
為首的精悍水賊很快就發現了大異尋常之外。
這伙官兵雖然人少,但隊形卻十分嚴整,並無錯亂。而且全部都披了皮甲,甚至有二十名官兵披的還是鐵甲,和以往遇到的那些毫無章法和戰鬥力可言的官兵完全不同。
「殺!」
為首的精壯水賊大喝一聲,百餘名水賊立刻衝殺了過去。
雖然發
第四章剿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