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姚洸等人均是心裏一沉,檀道濟既然點出了劉力俟提的行蹤,再想以之暗算北府軍是不成的了,而且他們也明白,白天與明軍作戰,北府軍未出全力,肯定與這多少有些關係。
幾人交換了個隱秘的眼色,立時達成了一至!
「哈哈~~」姚洸哈哈笑道:「檀將軍說的不錯,我方的確有一支騎兵潛於暗處,由夏王愛將劉力俟提率領,兵力一萬,用於關鍵之時突擊明軍。
但後來諸主考慮到,一萬兵力或許少了點,是以又派了我等趕來支援,而之前的劉將軍部,正因兵力不多,易於隱藏,故而向檀將軍隱瞞了行蹤,還請見諒啊,不過,本將敢擔保,劉將軍絕無惡意,只因明王狡詐似鬼,擔心貴軍知道有援軍存在,行止露出異常被其覺察出來,反而會生出變數。」
檀道濟心下冷笑,要說劉力俟提不心懷鬼胎他根本不相信,可這個時候也沒有點破的必要,於是現出了瞭然之色,點點頭道:「劉將軍小心謹慎,本將可以理解,但救兵如救火,還請諸位速去通知劉將軍,咱們先行一步,把淮陵軍接來,如此也能多些勝算,否則,一旦淮陵軍出了意外,對我北府軍的士氣將大有影響,另外諸位援手之德,太尉必會銘記於心!」
姚洸諸人都清楚,連底牌都給揭出來了,再不出兵就屬於見死不救的性質,檀道濟會翻臉。而此時大敵未去,遠未到翻臉的時候。
再次相視一眼之後,姚洸重重道:「好,咱們速做準備,一刻之內發兵!」說着,轉頭喚道:「來人,通知劉將軍,讓其小心跟上,匆要輕易露面。」
「遵命!」兩名親隨飛身上馬,向遠處馳去。檀道濟深深一躬。大步離開。
一刻不到,五萬餘騎轟隆隆奔向了濄水!
雖然救兵如救火,身後也有劉力俟提尾隨,但這兩部擔心明軍真在前方設伏。所以不敢跑的太快。遠遠把斥候散開。直到天色將亮,才抵達了濄水岸邊,卻是大驚失色!
河岸上。明軍騎兵里三層外三層,連同車陣弩炮呈三面佈置,與河面上的艦船把淮陵軍團團圍困,之間的空地只有數里方圓,淮陵軍被壓縮在了極小的空間之內,在兩邊的交界處,零散分佈着些屍體,顯然是淮軍陵突圍不成反被擊殺。
再向內看去,淮陵軍卒每個人都是滿臉絕望之色,被圍困到了如此程度,能跑掉就沒天理了,更何況因為劉毅部詐降的不光彩行為隨着逃軍傳播了出去,這使他們認識明軍輕易不會再接受自己的投降,眼下已無路可走了,是生是死只在明軍的一念之間!
原來,衛風率輕騎與艦隊趕到時,恰恰輪着最後一批軍卒,於是艦隊穿插入水面,將河裏的敵人射殺,騎兵則列成數個方陣於岸上堵截驅趕,把淮陵軍逐漸壓縮回了河邊,並且還有從船上運下的弩炮車駕快速構築起包圍圈,把淮陵軍活生生包了餃子!
姚洸猛一揮手,包括北府軍在內,全軍上下依次止住,每個人的面色都難看之極。
穆遂留忍不住道:「明王必是故意把我軍引來此處,否則,他為何對淮陵軍圍而不殲?」
姚洸並沒有接腔,而是目光閃爍,好一會兒才道:「檀將軍,明王是何意圖,你可能猜出?」
檀道濟細思了一陣子,搖了搖頭:「檀某或許有了些頭緒,但不確定,還須向明王討教,姚將軍,咱們不妨會一會明王。」
「請!」姚洸伸手示意。
檀道濟、姚洸,另有近百騎緩緩馳出,向明軍陣地行進,茱麗婭不由訝道:「使君,以往都是您去找別人談,今天卻有人主動找您了,真是奇怪呢。」
衛風不以為然道:「他們或許是摸不透我的意圖,也罷,告訴他們也無妨。」說着,招了招手,領着百來騎迎了上前。
雙方在兩百步左右陸續勒馬止住,姚洸與檀道濟雙雙一拱手:「姚洸,檀道濟見過明王。」
衛風對姚洸只是隨意一掃,相反對於檀道濟則多打量了幾眼,心裏連道可惜,可惜這等將才不能為自己所用,不過也沒辦法,衛風麾下的歷史上原屬北府軍將領只有向彌與王鎮惡,這兩人有個共同特點。是半路出家加入了北府軍,所以被衛風搶先一步納入麾下。
而檀道濟、沈林子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