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軍的基礎並不是那些華麗拉風的鋼鐵怪獸,而是千千萬萬在一線浴血奮戰的普通陸軍步兵。德國步兵部隊有着超越同時期所有同行的專業素養,無論是英法蘇美在步兵素質這一項,根本就不能和德軍處在一個層面上。每一個德國陸軍步兵都被當做是基層軍官來訓練,而基層的軍官則完全按照中級軍官在養成。
在戰場上每個有上進心的德國士兵都知道自己在戰場上所扮演的角色,自己部隊的任務目標。以及應該用何種戰術來完成。這導致了德國部隊哪怕是指揮官被擊斃,部隊也不會失去指揮,因為下級軍官里個個都有能力成為後備。隨着德軍基層指揮力量的逐漸成熟,想要打散一支德國陸軍部隊漸漸變成了一項艱巨的工作,因為哪怕戰場上只留下一個士官,他都能就地組織起一支抵抗部隊。
之前因為統帥部的嚴令,各部隊不允許擅自深入城區,最多只能以武裝偵察的名義,看一眼倫敦市區建築的高大尖頂。德國陸軍部隊輕易的就擊潰了弱小但頑強的守衛者,開始對倫敦展開了有計劃的佔領行動。剷平了外圍的街壘和防禦陣地,倫敦城區就猶如一個被砸開外殼的海貝,將自己柔軟肥美的身軀暴露在獵食者的面前。
「軍官先生,軍官先生,歡迎你來到倫敦。」二十七步兵師第四十步兵團的舒倫堡少校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這個穿着怪異的矮個子男人。
如果他的眼睛沒有問題的話,這個英國人手裏的那面納粹旗應該是用窗簾製作的,粗糙的紅色天鵝絨旗面上縫着一塊白色圓形布料,中間用黑色顏料畫的萬字有些化開了,看上去邊緣非常粗糙。
舒倫堡的步兵營目前的任務是佔領倫敦默頓區的警察總局。這也是集團軍司令部分配給第二十七步兵師的任務,這個步兵師負責控制住默頓區所有的要害單位,在消滅所有抵抗力量之餘還要維持住佔領區秩序。當手下把那個奇怪的男人帶到舒倫堡面前時,這位少校正志得意滿的看着自己的部下將投降的英國警察押出了警局大門。
德國士兵大聲呼喝着,命令這些警察雙手抱頭靠牆站成一排,並且告知那些警察,只要他們服從命令就不會受到傷害,等一會兒會有憲兵隊的卡車把他們送走。
「我就是這裏的指揮官,我的士兵說你有情況向我們報告。」舒倫堡皺着眉頭看着面前那一臉諂笑的男人,手撫着他那輛雪鐵龍敞篷車的車門,這是他在法國獲得的戰利品,他愛死這輛漂亮的小車了,為此他還專門去師部報備,專門為其申請了德軍軍用牌照。
「是的,長官,我有重要的情報向你報告。」這個矮小的男人說着一口怪異的德語。
「噢?究竟有什麼重要情報。」舒倫堡被對方的神神秘秘吊起了胃口。
「聽說,德**隊對合作者非常慷慨。」男人佝僂着身體,恭敬的向舒倫堡說道。
「我們當然會給予合作者非常豐厚的獎勵,但是你必須清楚,我們不是愚蠢的警察,我們是德國國防軍,欺騙我們的後果將會非常嚴重。」舒倫堡一臉嚴肅的告誡着這個男人。
「當然,當然,非常重要的情報。」男人腰彎的更低了。
「猶太人,先生,我帶你們去抓猶太人。」
「什麼」舒倫堡眨了眨眼睛,他覺得自己或許聽錯了。
「有錢的猶太富佬,非常有錢,他們就躲在我家後面的公寓裏。」英國人的雙眼閃閃發光,他好像已經看到了那些金燦燦的獎賞。
「盧克迪特里希海因茨」舒倫堡雙眼頂着面前的男人,大聲的呼喊道。
「到長官」三個高大的士兵快步跑到了舒倫堡的車前。
「把這個間諜拖到那邊斃了」舒倫堡一臉厭惡的表情隨意的擺了擺手。
「遵命長官」兩個士兵一左一右抓住了那個男人,另一個從他手裏奪過了那面粗糙的納粹旗,士兵們對着舒倫堡敬了個禮,隨後拖着那個已經嚇得癱軟的男人向着一旁的小巷走去。
「不長官,我不是間諜,我還認識一個銀行家,一個富豪,非常非常有錢,你可以帶你去……不,怎麼和報紙上說的不一樣放了我,饒命……」一聲清脆的槍響之後,男人停止了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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