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究竟還在這裏等什麼,為什麼要停止行動,我們應該立即向那些法國人進攻。」
「你知道我們為了準備今天的進攻,究竟付出了多少代價嗎?這些損失究竟應該由誰來負責。」
「請務必考慮士兵們的心情,如此出爾反爾,這讓吾等以後如何帶兵。」
當森本宅二的大隊從潛伏地帶返回到集結地域時,當地已經聚集了大量的日軍單位,這一次第五師團幾乎全都被調動了起來,眼下在場的所有部隊都拒絕返回駐地。各級指揮軍官們都集中到了作為前進指揮部而搭建的帳篷里,七嘴八舌的向着第22軍的軍參謀長若松少將表示着自己的疑惑與憤慨。
「諸君!記住你們是軍人,軍人應該要服從命令!這是陸軍大臣親自下達的命令,所有陸軍官佐必須一體奉行。」若松只一少將手扶着軍刀刀柄,端坐在帳篷里的摺疊椅上,一臉威嚴對着那些吵吵嚷嚷的少佐和中佐們喝道。
這時候帳篷外面已經圍上了一大群全副武裝的尉級軍官和軍曹,現場氣氛壓抑到了極點,底層的日軍官兵這段時間已經積攢了太多的壓力,已經到了一觸即發的地步。若松只一也算是倒霉,其實這件事情根本和他完全沒有絲毫關係,這時候出面的應該是直接指揮戰役的第五師團師團長中村明人,再不就是南支方面軍參謀長根本博或者參謀副長佐藤賢了才是。他只是第二十二軍的參謀長,這次行動是由南支方面軍司令官安藤利吉親自指揮的,他在這件事情中連個二傳手都夠不上,沒想到臨了盡然會被推出來頂包,收拾這個明顯出力不討好的爛攤子。
雖然在此處集結的只是第五師團的一部分野戰單位,但其中不乏身經百戰殺人如麻的老兵,這些人的早就受夠了在廣西貧瘠山區苦熬的日子,天天盼着要改換一下環境,至少可以毫無顧忌的填飽肚子。現在到了出戰那一刻,竟然跟他們說停止行動,想一想就知道這群人此刻會有怎樣一種心情了。
「你們是皇國的軍人!要時刻牢記天皇陛下。」若松站起身立正,在場的所有軍官全都挺起了胸。
「牢記天皇陛下的軍人敕諭,軍人當以盡忠盡節為本分,作為日本軍人,無論是否理解,上級下達的軍令都必須要無條件的服從。」若松話語裏開始搬出了天皇,顯然已經有些着急了。
「三木聯隊長,山縣聯隊長,你們的部下由你們來說服。」看看在場的軍官大部分是十一和二十一聯隊的,若松毫不猶豫的甩出了黑鍋。
後面帳篷里具體發生了什麼,森本宅二就不是太清楚了,因為當時他就被三木吉之助叫出了帳篷。想像得到,當時三木其實也是憋了一肚子怨氣,但是到了他這個層面,就要考慮更多個人前途的問題,不能再像下級軍官那樣隨心所欲的行事。
他先是溫言勸慰了在場的幾個大隊長,告誡他們必須要從更高的層面考慮問題,不能任憑一時衝動,破壞了陸軍的大局,軍令部下達這種命令一定有着充足的理由,絕對不會是拍腦袋隨便做出的決定。隨後他嚴肅的向部下下達了命令,命令他們必須在午夜之前帶着各自的部隊返回原來的駐地,凡是逾時不至者,聯隊將上告師團部,並以違抗命令的罪行,送他們上軍事法庭。
最後他特別提醒容易衝動的森本宅二,別忘了此時的陸軍大臣是哪一個,那可是赫赫有名的剃刀東條,忤逆他命令的軍官下場會如何,自己可以去想像。森本無奈之下,只得服從了聯隊長的命令,他也知道三木說的有道理,這次事件問題出在高層,像他這種小小的大隊長,只有老老實實服從,就算心裏有任何不滿,也不該公開表達出來,因為事件牽扯到的是陸軍省和參謀本部,任何牢騷都會被視為對這些巨頭的不滿,要是不小心傳到某個小心眼的傢伙耳朵里,必定會給自己換來一雙小鞋穿,這在現在的日本陸軍里,早已經屢見不鮮了。
最終森本和他的大隊在集結點耗到了天黑,吃完了攜帶的晚飯之後,趁着夜色灰溜溜的走回了自己原本的駐紮地點。但是當這群日本兵拖着疲勞的身軀,走進他們的駐地之後,所有人都被眼前看到的景象驚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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