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斯勒指揮着艇員把東西一包包的傳向軍官住艙。
「加上昨天收到的東西,我們已經一點空間都沒有了,幸好一些東西在完成任務後可以扔掉,否則我真不知道今晚睡哪了。」
「你可以睡在魚雷管里,我會為你專門騰一個出來的,我親愛的艾爾溫。」
「呵呵,那您得給我配發一把刺刀,我得先把魚雷管里的油垢刮乾淨。」
「做夢,那可是德國海軍的軍械,怎麼能讓你用在那種地方,你自己找把刷子刷吧。」
曼納海姆愉快的叉起一塊桃子塞進了嘴裏。
費斯勒笑着搖了搖頭,昨天艇上的廚子當着曼納海姆的面用那把「壞了」的開罐器只花了十秒鐘的時間就打開了那聽桃子罐頭,當晚有艇員看到艇長大人偷偷地把一把刺刀放回了軍械櫃。
「艇長!三十度方向,低速螺旋槳。」
聽音員的叫喊聲打斷了兩個軍官愉快的談話。
「距離多遠?」
「很微弱,航向。。。。一九零,她正對着我們開過來。」
聽音員興奮地報告到。
「現在時間是。。。。」
曼納海姆抬起手腕看了看手錶。
「嗯。。。。應該就是她了。」
曼納海姆從聽音員頭上摘下耳機屏息凝神地仔細傾聽了一會兒,隨後把耳機遞給了正扒着門框一臉急切的費斯勒。
「航向零一零,雙車三分之一速度,上浮至潛望鏡深度,希望來的是我們等待的客人。」
曼納海姆在鑽過指揮艙耐壓門的同時大聲地下達了一連串的命令。
「遵命,航向零一零,三分之一速度,上浮至潛望鏡深度,艇長。」
航海士官大聲的回覆到。
「三十米,二十米、十五米、十二米、到達潛望鏡深度,艇長!」
「高速螺旋槳,方位三三零,艇長。」
聽音員又一次大聲的呼喊起來,不過這次的聲音里充滿着緊張。
「和第一個目標方位很接近嗎?」
「是的,艇長!她正在高速前進,航向。。。。一五四,她似乎準備與前面那條船會合。」
「嗯,我知道了,升起潛望鏡!」
「潛望鏡升起了,艇長。」
曼納海姆把他那頂白色戰鬥軟帽的帽檐轉向腦後,雙手把住潛望鏡的握杆,隨後把眼睛湊上了目鏡。
海面上很平靜,這讓曼納海姆很高興,這幾天都是難得的好天氣,這讓他對完成這次任務的信心更足了。曼納海姆相信,這就是上帝站在德國這邊的證明。如果換成一個星期前那種惡劣的氣候,在潛望鏡里只能看到小山般湧起的浪峰,連讓潛望鏡保持在水面上都有難度,更別提想要用它發現什麼目標了。
「等一下。。。。等一下。。。。看到她了。」
曼納海姆調整了一下潛望鏡倍率。
「是個大美女。。。。三個煙囪,前甲板有兩根起重杆,黑色舷牆,是她!」
曼納海姆轉過臉示意艾爾溫過來看看。
「嗯,和照片上一模一樣,就是她,艾德里安娜號,真是個漂亮的大傢伙。」
「驅逐艦!就在艾德里安娜側後方。」
艾爾溫把潛望鏡讓給了曼納海姆。
「嗯,是的,j級。她非常準時,看來一切都在按照計劃進行。」
曼納海姆離開潛望鏡嚴肅的命令到。
「全體人員各就各位,準備行動。」
「遵命,艇長!」
艾爾溫向曼納海姆點了點頭,隨後走向艇內通話器。
「所有人員各就各位,準備行動!」
指揮艙兩頭的走廊里頓時響起了一片士官的命令與水兵們雜亂的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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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遠洋郵輪艾德里安娜號的船長庫伯先生現在正舒適的半躺在他的船長席上聽他的大副在耳邊喋喋不休的發着牢騷。
從里斯本啟航之後,大副洛弗爾就一直沒有停止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