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絲毫不復當初那個冷若冰霜的扶搖掌門,像個恃寵而驕的孩子。莫非,女人在享受愛情的時候都像個被寵壞了的孩子不成?
邊笑,邊大呼「我輸了,等等我。」,然後趕了上去。
這邊鳳天香正奔得興起,聽見絕名的呼喊也只是充耳不聞,只是放開馬力向前疾行。雪舞也是盡力迎合主人,放開四蹄再不惜力,極力狂奔。
這一頓好趕,半個時辰下來,足足奔出了近三十里地,早把絕名甩得沒了影子。
鳳天香好不得意,向後望了望,皺了皺小巧的鼻子,自言自語道,「你就是再厲害,也跑不過我這匹雪舞,這次,你不服是不行了。」
自己正說話間,忽然看見前面里許處,煙火升騰,順着夜風遠遠傳來幾聲瀕死的呼聲,還有人在獰笑。
真是好的不靈壞的靈,鳳天香還真說准了,真有強盜在入舍打劫。
這下,鳳天香心下大怒,戰亂年代,百姓生活本來困苦,竟然還有強盜打劫窮苦百姓,真該天誅地滅。
不再等候絕名,一縱馬,她便向着求救處飛馳過去,倒底要看看這班強盜是何來頭。
雪舞速度飛快,里許距離眨間便到。前方的人家越來越近,再越過面前的一排參天大樹便到了。
剛到這一排大樹前,忽然勁風疾掠,一柄雪亮的彎刀當胸砍到,下手竟然無比狠辣,毫不留情。來人絕對是個高手,根本不是什麼普通的小毛賊。
鳳天香夷然不懼,急切間纖腰向後一倒,毫離之間險險避過這氣勢雄渾的一刀,右手馬鞭貫滿真力,啪的一聲抽出,捲住了那人脖子,雙腿一夾,雪舞迎空躍出,咔的一聲響,襲擊的人脖子已經被拖斷,雙睛怒凸,眼見不活了。
這人絕對不是庸手,只是太過大意,以為這蓄滿氣勢的一刀在攻其不備的情況下必然能將敵人斬殺,哪想到鳳天香身手如此高強,只一馬鞭反而將他解決掉了。
馬蹄不停,鳳天香縱馬飛掠過那幾株參天古樹,躍至古樹後的平地之上,定睛一看,驚呆了。
這哪裏是她嘴裏的「幾個」小毛賊,人數足有上百之眾,且捲髮髭髯,均是蠻族人。此刻,都目不轉睛,面帶凶光地盯着她。
鳳天香心裏暗暗叫苦,看身手,這班蠻人的功夫都不弱,如果十個二十個的,她鳳天香倒不在乎,可這上百號人卻足夠她喝上一壺的。並且,蠻人當中,領頭的那人一看就知道是跟她級數差不多的高手,這一仗怎麼打?她不禁暗恨起自己的冒失來,也盼着絕名早些來。
同時,她心裏也是一沉,暗自思量,這幫蠻人是如何越過天海關來到這裏的呢?莫非是天海關失守了?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太可能,如果天海關失守,胡人早就北上連續破關了,不可能沒有絲毫動靜。這批胡人肯定是通過一個隱密至極的渠道躲過了天海關駐軍的監視來到這裏的。
轉晴再看,那幾個胡人身後的茅屋已經被點燃了,火光熊熊,照得場中甚為明亮。茅屋不遠處,一株大樹上綁着一個被打得看不出本來面目的人,眼見是有出氣兒沒進氣了。
氣急之下,先前對強大敵勢的一絲擔憂被轉瞬湧起的俠心替代。
「你們這幫可恨的蠻族人,竟然到我們平原人的土地上來燒殺劫掠,今天你們必須付出代價。」
「哈哈哈哈」,一個嬌滴滴的人兒面對着一百多個獰猛的大漢說出這番話來,並且要他們付出代價,這幫蠻族人實在忍俊不住,肆意狂笑。他們卻忘了,剛才鳳天香是怎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殺掉了他們放哨的人。
領頭的蠻族人笑罷,忽地臉色一整,操着生硬的平原語說道,「馬,是我的。你,也是我的。」說罷手一揮,早有十幾個蠻族人急先恐後地撲了上去,欲將鳳天香生擒,立下一功。在蠻族人心中,女人與馬是同等的地位,甚至有時,一匹好馬能換來幾個女人。所以,這個蠻族首領將馬放在了第一位來說,而將鳳天香放在其後。
這更激怒了風天香,鳳目湧起層層殺機,一派之尊的掌門威嚴此刻顯露了出來。她輕輕一拍雪舞的耳朵,縱身飛起。雪舞早已通靈,與她心意相通,當然知道主人在想什麼。它長嘶一聲,向後飛退,竟向林外來路奔去,去找絕名。幾名蠻族人大呼小叫躍上馬背,向雪舞追去,生xing愛馬的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