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在倒水的盆子裏舔了起來,卻被蔡鴻鳴一巴掌給拍到旁邊去了。
等他忙完,岑秋盈他們的工作人員也準備好了一切。
於是,蔡鴻鳴有生以來第一次專訪就開始了。對着鏡頭,他忽然有點小緊張,雖然前面已經有很多人採訪過他,但那些人不過只是拍拍照,問兩句話而已,根本沒這么正式過,現在這樣,搞得他都無所適從了。
岑秋盈看到他坐立不安的樣子笑了笑,她還以為他無所不能呢,看起來也是普通人,也會緊張嘛?
不過卻也沒打趣他,只是隨意的聊着,等他不緊張後,才問道:「蔡先生,聽說你不是古浪本地人,而是閩南人,是真的嗎?」
「你不要叫我蔡先生,這讓我感覺很怪,還是叫我鴻鳴好了。當然,你不想叫名字的話,也可以叫我老蔡、菜哥、鴻哥。」蔡鴻鳴並沒有把他傳得最廣的「鳥哥」和「大鳥哥」兩個稱呼說出來。那稱呼畢竟古怪,上國家電視台有很多忌諱,到時候肯定會被刪掉。
「沒想到你稱呼倒是挺多的,那我就叫你鴻鳴好了。」
岑秋盈直接把後面老蔡、鴻哥之類的無視掉,繼續說道:「我們繼續剛才的問題,聽說你不是古浪本地人,而是閩南人,是真的嗎?」
「嗯,我們家原來住在閩南,後來我媽想家,我爸就和她一起搬來,我是到初中的時候才過來的。」
「那你來的時候適應這裏的環境嗎?」
「肯定不適應了,看看閩南,到處是青山綠水,連刮的風都帶着一絲閩南山水的溫膩綿柔氣息,但這邊到處都是沙,一年下的雨都沒閩南一天下的多,怎麼可能適應。不過,呆久了也就習慣了。」
「聽說你來了後,就開始在村里種樹,你為什麼要種樹呢?別人都不種。會不會有人覺得你很傻。」
「我以前在電視上看一些地方連棵樹甚至草也沒有就感覺奇怪,心想着他們為什麼不種樹?種樹不是很簡單嗎?在閩南,幾乎家家戶戶都會在家裏種上一些樹呀花呀草的,但這邊很少有人這麼做。剛剛來村裏的時候我甚至看不到一點綠色的東西。
我就奇怪,為什麼不種點東西,就是一棵仙人掌也是好的。
後來才發現這裏缺水,極度缺水,村里除了一條春夏時節從祁連山余脈流過來的季節性泉水外,根本無水可用,其它時間都只能從外面運水進來。試想人連生活用水都不能保證,怎麼可能去種樹養花。
後來因緣湊巧,我發現了一口前人留下的水井,就把井水引到村里。
有了水我就開始種樹,看看我現在種的樹,多旺啊!明年我還會種,等過幾年樹長大後,村里應該不用再遭受到風沙侵襲了。」
「沙漠確實缺水,有些地方不種樹也情有可原,但有些地方明明可以種卻沒種,很多人總以為自己在這不過當兩三年官而已,過後走人,根本沒必要做這些無用功,又不能在政績上添一筆讓他升官發財。他不種,他也不種,等沙漠擴大,受害的還是我們這些老百姓。」岑秋盈貌似感慨的說道。
蔡鴻鳴聽到她的話眉毛微挑,沒想到這女人語鋒這麼犀利,也不怕得罪人,這話一說出去得罪人可海了去。
不過人家是央視記者,就是吃這口飯的,誰怕誰還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