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智狼」從憤怒到哀求,哀求沒有效果後,這會兒又惡毒地咒罵;而素虹玉的勁頭更足了,她緊接着又對「智狼」的兩條腿下手。
這殘忍的一幕令人作嘔。
丁文不禁狐疑,難道不死生物間也存在着叢林法則,強者以吞食弱者為榮?還是說,儘管不死生物擁有自我恢復能力,卻有一個限度?丁文細心觀察到,「智狼」的肢體被素虹玉吞食後並未立刻生長出來,整個人逐漸虛弱,最後變成一具血肉模糊的「人棍」。
「二哥你完全變了,把所有兄弟都逼進絕境,兄弟們死的死、逃的逃,整個組織已經崩潰。而且,正因為你最!我!,你的所做所為才傷到我的心坎里,我今日要執行家法不!僅把你吃到肚子裏,把你徹底埋葬,還會替你們完成未了的夙願。」素虹玉在這當兒才稍歇一口氣,然後瘋狂地撕咬着「智狼」。
原來,「智狼」幾乎毀了西北蒼狼的整個團伙,素虹玉固然有恨的理由,可因為瑪瑙珠子引發自相殘殺,丁文既感意外又心生惡寒。這個素虹玉無疑比「智狼」更狠更瘋狂,一旦好上了吃人的這口,誰知她會不會變成另一個食人怪物,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怪物!
失去了四肢,「智狼」更輕易被玩弄於股掌之間,在素虹玉一口一口蠶食下·最後僅剩一顆血淋淋的頭顱,其聲音更微不可聞,只剩下圓睜的雙眸,眸里充滿了怨毒。看來素虹玉的手段既殘忍又直接,即使琥珀異物讓宿體擁有自我修復的神奇能力,可一旦失去了這個宿體·琥珀異物也會因此自然消亡嗎?
面對這顆頭顱,素虹玉遲疑了一會兒·特意一瞥楚阿叔所在的方位後·提起了那張網,徑自猿攀向日炙洞。
丁文的目光隨着素虹玉的身影移動,直到她消失於日炙洞的洞口,丁文此時才發覺,日炙洞吐出的光線從艷紅逐漸變成了桔黃,洞窟內的溫度也越來越高,由於月汐洞被堵封·導致洞窟內陰陽失衡·熏烤着人難以忍受。
「阿叔、阿叔」丁文爬上了竹屋頂,對着那個平台高喊。楚阿叔許久才回應,說趕快想辦法援救吳輝,他失去了一雙腿。楚阿叔神智恢復了清明,丁文聽了先是一喜,可竹屋偏離楚阿叔所處的那個方位,這麼遠的距離對丁文來說是個不可逾越鴻溝。
正當丁文焦急無措之時·黑袍人出現了,舉止有些驚慌。
「是¨.誰、冒犯、了、王、的、使者?」黑袍人不敢上到竹屋頂,幾乎一字一頓,說得很費勁、很拗口,口氣有點氣急敗壞。
王的使者!丁文一聽明白了。
「智狼」無疑是那個王的棋子,也許素虹玉還簡單以為,僅憑「智狼」那些手段便能從地獄之門逃脫而出,但丁文對內幕了解得更深刻一些·誠如那些警示一樣,所有進入地獄之門的生物·等於進入另一個世界,即使擁有了青木戒的人也要經受地獄之門的諸般考驗,才得以逃脫。
不過說到冒犯,黑袍人理應先自摑耳光,此人已在冒犯那個絕世凶物了。
「我有能力去觸犯他嗎?都是瑪瑙珠子惹的禍。」丁文自嘲一笑,指了指日炙洞,意思不僅表達得準確、明白,還要察言觀言,此時受到遷怒絕對划不來。黑袍人抬頭望向日炙洞一眼,熾熱的目光一閃而逝,爾後擰眉沉思,似乎遇着了一個老大難問題。
「『智狼,並未死絕,被人挾進了日炙洞裏。」丁文繼續聲辯,當然也有禍水東引之意。
黑袍人短暫沉思後,忽而「哼」了一聲:「你、一定、是、元、凶。」雖然一口咬定,黑袍人卻不敢跳到竹屋頂上,在他眼裏,這座竹屋仿佛是個不可觸碰的禁忌。但是,黑袍人把目光轉向了楚阿叔,猿攀石壁如飛,到了那個平台即挾住了楚阿叔。
「你跳,不然他死。」
顯然,黑袍人在洗脫自己嫌疑的同時,未免也存着討好「那個王」之意。丁文料不到那頭被禁宥於圓形廣場下的絕世凶物,其威名還能遠播到這地方,而且更甚於玄白二蛇,讓黑袍人如此大獻殷勤。
「小文別聽這怪物的,它根本另有所圖。」楚阿叔被黑袍人捏着脖子,整個人被高高提起,所喊出的話似從牙縫中間迸出來,顯得視死如歸。
丁文打哈哈笑了數聲,裝做事不關己的樣子,理直氣壯地數落起
第三四七章 自相殘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