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的說法,這裏盤着一條很大很大的巨蛇,它專吃小孩子,嚇得小孩們對此地諱莫如深。
丁文一想自己是特殊的存在,有了這枚戒指就多了一份保障,就是不知道這東西可使用的範圍有多大。很簡單,能下到水裏,再感受戒指的存在,就說明戒指的功能有效。
當再次空間切換的時候,丁文全身只剩下褲條泡在水中。嘟嘟炫耀在他周圍的水面游着,長長的白毛散在水中,讓它看起來虛長了許多。
這小傢伙的狗刨式似乎比自己原來剛學游泳的時候強多,游得輕鬆又悠閒,然後吼嗚一聲扎進水裏。
要我也跟着扎進水裏?丁文還是有自知之明,他不是水中游、浪里滾的小白龍,進水閉氣不超過四十秒,何況這裏不是游泳池,是桑家塢傳說中三大凶地之一。在心裏,不可避免地給丁文增加了壓力。
嘟嘟又水裏出來了,似乎對丁文的不仗義很生氣,居然用尾巴捲住了丁文的脖子,想要強來。
「好啦好啦,小傢伙你還要不要我換氣呢。」丁文在水裏划動手腳,猛呼進一口氣,然後扎進水裏。
水下因陽光的直射變得通亮,會游泳的人都知道,在清水的水深不到十米,上方看去總是黑烏烏的一片,反而水底下面是一片通亮,所以泅水的時候,會游泳的人是感覺水的浮力,只要放鬆身體,手腳輕劃就可以浮起;不會游泳的人,憑的是眼測,向光是人類的本性,就慌張得越劃越深,直至頭撞到河底的沙土中,猶自未覺。
水裏有些冰冷,但通亮的水下方依然是一片黑暗,只能說明這裏的水太深了,以致於陽光照不透下面的水。越潛得深,越能感覺到水的浮力,最後有些氣盡了,丁文急忙划水上浮。
這真不是人幹的活,丁文浮出水面時,仍不免被嗆了口水。
咳咳......
嘟嘟呢?丁文抹了把臉的滴水,大口大口地喘氣,邊在水面急切地四處張望和尋找,仍沒看到小傢伙的影子。
驀覺得這大巷中的水,怎麼了海水那樣濃重的咸苦之味?丁文一手攀在水面的青岩上,一手又掬了一點水入口。
是比海水淡多了,於是心中有一種明悟,這裏是淡水和海水的交接處。
交接處!
丁文大聲發笑,帶着喘息。
每年的夏至、秋至的汛潮,總有許多海中的魚類因為生殖廻游,順潮而來、溯流而上,在淡水產下魚卵。當然也有許多海魚為了補充體內的淡水,除了平常通過吞吃小魚小蝦,還有不少廻游到大江大河的出海口。
而這裏......似乎是不錯的產卵和補充淡水之處,雖然地方小了些,但也足以讓人興奮。
嘟嘟出現了,卻在頭頂的三人多高的孔洞中,伸出蓬鬆的小頭,吼嗚吼嗚地喊。
這個小傢伙!似乎帶來的這地方不錯嘛,看來...該獎勵這下小傢伙的重大發現。
「嘟嘟,咱們快些回去!免得藍子他們等急了。」
回到池塘時,丁文神清氣爽地要哼起小調,雖然手腳還在酸亂,雖然沒弄清楚池塘的水不干不溢的原因,但收穫還是不錯的。餵了網箱中的魚苗,看着魚種們爭食,倒不失為一種樂趣,原來這種樂趣不是在數錢的時候,而是在於看自己飼養的東西,一天天茁壯地成長,那是一種滿足感吶。
做完每天的「必修課」,在池塘洗了手,丁文拿出電話打給了桑木蘭,自要詢問退還禮金的事,沒想到幾個人都在自己的宿舍里。自己宿舍隔出來的客廳,由木蘭出主意、母親做主,添置了一套木沙發,說是用來招待客人用的,就這樣名正言順地變成了會客室。
聽木蘭的語氣,似乎在那邊受氣了,想那湘少的那紈絝子弟估計死要麵皮,受奚落幾句也是正常的。
爽風習習,丁文悠着回到自己宿舍,果見客廳里坐着四個悶葫蘆和一個幸災樂禍的人。
「丫的,不就是一個地方小痞,在省城一撈就一抓,還真把自己當成高幹子弟啊,純一個不開眼的垃圾。」羅元罵罵咧咧說,還狠狠瞪了正蹺着二郎腿的桑三兒一眼,心道這樣的父親怎麼會生木蘭這的女孩,估摸不是親生的吧?
「都氣成這樣啊?」丁文有點坐着不知站着腰疼地說。
「那個渾球居然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