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次生意算白辛苦一場。
桑家魚莊的按正三星的標準建設、裝修和配備各種硬件設施,說來是咱一時昏了頭,把小玉坑苦了。小玉壓力不小,這一天開門的費用不小哩。
丁文摩挲着下巴,咧起嘴笑出聲,說渡過了今年寒冬,以後將是別人求上門,開春的魚苗打算怎樣發售啊?
養鰻場的鰻苗不,是魚苗這麼快發售楚婉玉機靈的大眼一眨,雙眸煥出振奮的亮光,差些高聲歡呼,不過記得丁文說過賺錢要低調些,她這會兒笑正得歡愉。
泡泡自然也樂呵,這傢伙終於上道了,和李若琳把蘭琳魚坊打理得井井有條,那些鎮店之寶真是奪人眼,不時有人慕名前來高價求購,二人認準奇貨可居,緊捂着那些魚不放。
但這次交流會總不能師出無名,僅僅一個簡單交流明顯不夠,泡泡想要琢磨出一點新鮮花樣。
「蚊子,象『洪荒魚』那樣做個商標困難麼?」
泡泡想樹立蘭琳魚坊品牌,想法是不錯,但在這個山寨版方興未艾的年代裏,似乎大多數東西都可仿冒,仿冒達到以假亂真、以假勝真的水準,何況觀賞魚不比電子產品,辨別真偽極難。
其實,當時房總的那對紅頂珠羅袍金魚,丁文若悄悄找對西貝貨抵數,估計房總也看不出來。
做個商標容易,維護品牌可難,但不能打擊泡泡積極性,丁文說做出「洪荒魚」商標不容易,可以參照陽澄湖大閘蟹嘛。
似乎,這個方法他們早想到,只不過又把主意打到魚莊頭上,泡泡說魚坊人手嚴重不足,目前要藉助魚莊的值班總台。
這也太摳門了吧,望着沒有絲毫慚愧的泡泡,丁文和楚婉玉如在觀賞一條珍稀魚種。
泡泡雙手抱胸,架起腿抖起說,做事要精打細算,做人卻需大氣些。
這是哪門子的理?這傢伙最近養觀賞魚竟然養出了哲學,嗚呼,泡泡你真的很欠揍。聽到丁文的冷笑聲,羅元打個哆嗦,收斂了張狂的架式,打起哈哈。
提議,不可否認這是很的提議,後來想想隔行如隔山,售後服務還需到位,決定在春節招收人馬。
論提議嘛,在桑家魚莊大堂里擺幾個魚缸也不失為宣傳,魚莊看中紅龍和金龍。楚婉玉也不是省油的料,馬上針鋒相對地說,此話噎住了羅元。
某人嗯嗯幾聲,說養紅龍金龍不如養小鱘魚,葉老又送來不少好東西,這魚缸要儘量做大些,將來興許可以養鯊魚。
楚婉玉拍起雙掌,只見羅元垂涎欲滴,誇張地笑出聲來。
受到打擊的泡泡終於納悶,在細節上算得太精將會遭到鄙視,何況一切的核心技術都掌握在死蚊子手中,正如前陣子培植紅樹林的事兒,到頭來全是別人吃虧,孵化基地啊,到底有多少雙眼睛盯着那塊肥肉。
不多時,桑木蘭尋來,穿着大紅的羽絨服還一陣寒戰,這天氣實在太冷。楚婉玉連忙倒杯熱水,讓桑木蘭捧在手裏暖和。
「老章、虞姨和包工他們可艱苦哩,吩咐常大廚師燉好湯,順便捎些青紅酒去。」丁文深有感嘆,若沒有這幾個人幫忙撐着,自己將獨木難支、分身乏術,所以當冷空氣剛剛來臨之時,便喊上桑木蘭一道去買來禦寒保暖的服裝和電熱毯子、電暖器,分發到最艱苦的一線。
沒想到阿曾也挺吃苦耐勞,聽藍子說,阿曾現在與老章頭形影不離,天天師傅長、師傅短稱呼老章頭,看來他真的想轉入這一行。
「文,大姐->夫剛才找過我,說是捐款的事。」
「50萬吧,咱們不要記名。不過,這筆錢先由你掏着,我現在一窮二白,全部錢上交到我家的國庫里。」
銀行卡被丁母收繳,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這事鄉親們不僅都聽說,還在鎮裏傳上一陣子。不過外面傳得邪乎,小小的一件家事被傳成幾個版本,尤其有一種離奇的說法,說丁文是個暴發戶,賺了錢去澳門賭博,一夜之間輸了幾千萬,結果戶頭被凍結,傳得象真有那麼一回事,敢情成了漁澳鎮的反面典型教材。
某人還感嘆過眾口爍金,怪不得有人最近想從養殖場退股,退就退唄,捱過這陣子,咱不缺錢,即便缺錢也不會動用養殖場戶頭上的專款。
丁文打定主意,下回要把自己錢袋子捂緊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