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當有人問起這事地時候,丁文總笑而不答。這樣的凹槽是用來堆放青石的,當然不能說出來。這位堆石的方位不是糊
的,而根據開動水泵形成環流經過的主要之處。
丁文只含糊地說這是為以後添加設備預置的。
包品之對這答案並不以意,只問這工程需要做各類決算報告麼?
丁文聽了一愣。魚塘都是自己和藍子在唱二人轉,一收一付沒講究什麼會計規則,但花培育養殖試驗基地若是這樣做似乎不妥,看來這事得和幾人好好商量,就藍子一人管錢記帳又管物,這不成的,不能一筆糊塗帳了。
要的。丁文連口定下,桑木蘭也點了點頭。
「包工,要不您先進這辦公樓,需要個啥的,我叫小玉去採辦。」桑木蘭本意想叫包品之挪窩到新樓里,畢竟校舍透風太厲害,包工年紀大了怕受不住那濕冷。
包品之卻說睡前悶幾口熱地青紅酒,烘得身子暖暖的,比啥空調都好。
這倒是,青紅酒可濕冷,聽說還能治風濕。瞧包工那樣子,估計悶上癮了,想必還在叨念大舅的女兒紅。丁文和桑木蘭相視而笑。
「,聽說你里有好酒。」品之搓着雙手,似不好意思開口。
瞧那可愛的樣子,桑木於忍不住失聲笑出。
看又是老章頭漏的底,不過有關吃喝之事,倒無關大雅,說了就說了。丁文只能答應,畢竟這段日子也幸虧了包品之,有功則賞吧。
其實自知那有效用後,在各酒罈中投入幾塊青石,似乎酒發酵得更充分,香醇逼人啦。
包品之喜孜孜地離開。
「在你地面前,每個人總掩藏不了自己的饞相。」桑木蘭嗔道。
藏?有口福之人為什麼要掩藏呢。食色,性也。丁文摟住桑木蘭地肩,巡看六個一二級池都在放水。眼看池水全都放干後,已是近午,剩下池底的一層泥垢只待下午沖洗。
倆人相攜歸來,在會客室見到三奶奶正與父母拉着家常,桑良地媳婦正抱着不安份的孩子坐陪着。
依依呀呀地小屁孩見到丁文來了,驀然安靜了,但小鼻下那兩條「水龍」仍在吸呼吸呼,還有那雙烏黑的眼珠子盯溜溜地瞧着,卻是怯生了。
「三奶奶你們來。」
三奶奶揉了揉眼,才瞧清是丁文和桑木蘭倆人,卯着嘴唇笑說人老眼花嘍。
「聽說要搬遷,老人家安不下心,便過來問問。」桑良的媳婦利索地解釋說,「剛聽了姑姐的分說,這才放了心。」
「要說動遷,八字還沒一撇,到時鎮政府會派人來協調的,怎個說也得到年後的事。」丁文向小屁孩擠擠眼,卻把他嚇得往他母親胳膊里鑽。
丁母也幫着說大伙兒安生做事,別因為空穴來風擔擱了事。又叫了桑木蘭去拿二十個海鴨子下的蛋,算做三奶奶和小屁孩俗禮。
「我就天天催着小良緊跟在他大哥後面,准錯不了,不過這種紫菜有盼頭麼?」桑良的媳婦比起她嘻哈丈夫精明,問起話倒有一套,讓人聽起來大大方方的。
丁文粗略地算了一筆帳。畝產按八百公斤濕菜,按國家現行七公斤濕菜加工成一公斤乾菜標準,每畝的產值在四五千元。
「那比種地好。」桑良的媳婦笑了,再說農閒的季節也有了收入,也比起碰運氣的摸海要好。
在大伙兒人心蠱亂之時,對於桑良幾人能穩下心來,丁文本意也想大力支持的,便多說些話給桑良的媳婦聽,只希望她的枕頭風吹得緊,「一年種上的紫菜都會長得好,因為那片海域的肥水還沒被分走,等大伙兒都種上了,產量相對就低了些。所以做的事情要走在前頭,別落在他人後面。」
三奶奶聽到也連聲叫好,見了桑木蘭提着兩袋海鴨蛋來,推辭一番後收下,就拄拐杖帶着桑良的妻兒走了。
將三奶奶她們送到操場大門口,丁母轉回會客室,感慨桑家塢現在是人心浮動,說有人已經打算遷出島後在縣城買房。
「城外的人想進城,城裏的人想出城。」咱管他做甚?不過丁母接下來的話,卻是息息相關。
鄉親們明里暗裏都說養場那十多畝地的租金太便宜了,最主要的是租期太長。這事的確有點撓首,看來需要找個時間挨家挨戶地去談
第九十三章天大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