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聲,似乎連艙外的風聲都變得遙遠。
章守志突然笑,說得急促,有點語無倫次,「老弟啊老弟,你不是便宜老章我嗎?這幾天不知遭了多少白眼,就沒人願意伸手扶一把。你的要求,我答應了,我全答應,即便你要了養殖場所有成數,我都情願。咱們之間都好說,就按你說的那邊三成半股份再劃到你名下。」
「老章,我這也算是趁火打劫哦。」丁文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
放下了包袱,章守志一改頹廢,開朗地笑道,「算命先生說我有貴人相助、會逢凶化吉,若人人
「別大嘴巴囔囔了,記得以後多幫襯着小丁就是。」苗翠花地眼帶着晶瑩的淚花,她看上去精神還算不錯,此時溫
了章守志,倒顯出倆人相濡以沫。
丁文見狀暗暗地點頭,一聽說她倆母女吃過了暈船藥,便釋然為何倆人不見異狀。
或許在章守志他們眼裏只看到養場的光明前程,卻沒想及諾大的養殖場,在丁文眼裏有着更大的展空間。俗話說:「靠山吃山、靠海吃海。」海洋之中總有無盡的寶藏,有待去挖掘。
丁文的思緒如越過那筆架山地山壁,延伸向那無邊無際的海洋之中.......
不管淡水、海水,養水一途道理總是相同的,些許差別就是鹽度等問題。但海魚同樣需要淡水,只不過它們通過不同方式去汲取,比如通過吞食小魚、小蝦來實現體內的淡水補充,或是游至江河的入海口。似乎有了洪荒湖水,這一切都變得簡單。
回到了校舍,因為虞翠花和楚婉玉服下了暈船藥,依然嗜睡得迷糊,章守志只得壓住迫不及待想看苗的念頭,去照料人了。
上床前給泡泡去了電話,就是提醒青石的事,然後搜羅出那些青石墜兒,觀賞一會兒便沒了興趣,隨意擱到床頭。許是吹了一下午的海風,泡過熱水澡後,眯着眼躺在暖和的被窩裏,整個人變得懶洋洋地不想挪動。
聽到鎖門聲後,便見桑木蘭着走進房裏,原來還在為船上的事兒生事哩,丁文無奈地笑了笑。
「傻妞,都快變啄木鳥了,嘴兒可以掛油瓶啦。」
「要你管。」桑木蘭扔來一個白眼,剛好瞥見床頭那幾塊青石雕墜,如現新奇玩意兒似地,步到床邊便抓起,「咦,這是你買來的?」
「天上掉下來地,剛好砸到我了。」丁文看到桑木蘭玩得愛不釋,便打趣說着。
「才不信咧。」桑木蘭找出一塊雕有「犀牛望月」的墜子,開心囓着「這是我地」、撿出一塊盤龍雲翔說「這是給媽的」,獨自將一塊塊地石墜兒分配到每個人頭,片刻間把肚裏的「乾醋」揮得一乾二淨。
「你們女孩子不是喜歡晃人眼的鑽石、黃白金器?偏你是個異類,看中這黑不溜秋的石頭。」
桑木蘭皺起小隆鼻瞅了丁文一眼,一付想蒙我沒門的樣子,卻是認遍了沒有丁文的屬相墜兒,便軟聲說:「老公,你的呢?」
大男人戴什麼墜子的。用這句話推搪過去,丁文縮進被窩中不管了,讓桑木蘭一個人擺弄去。
次日早晨,丁文被一頓急促的擂門聲吵醒了。
是老章頭,怎麼回事?
章守志臉色煞白地說:「老弟,不得了了。媽的,運背喝開水都能塞牙縫,這好趕不趕的,偏趕上這份兒。」一堆嗦般的咒罵後,將四處打聽來的苗行情說了出來。
由於受到金融危機的影響,出口量驟減,各地的烤廠和養廠紛紛關閉,導致今年苗價格「大跳水」,目前每尾苗價格只有1.5元~2,而去年每尾價格高達1c元~11元。
真是晴天霹靂,怪不得章守志焦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這原本指望賣苗可以換來一筆資金,現在.......
丁文聽了之後,嘟囓着問:「老章,咱們是花苗,不是白苗,你都打聽清楚了?」
章守志突然頓住了,右手掌噼啪地拍幾下自己的額頭,「錯了錯了,剛才是白苗的價格。你看我,哎嘿.」訕訕笑着又跑了出門。
一驚一乍的,這老章頭也真是。關上了門,丁文甩甩頭回屋又鑽進被窩裏,卻是睡意全消。
與白及其他水產品受市場影響,價格波動比較大。而花的價格一直穩中有升,除了其獨特的口味和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