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三丫、四丫的小名。哎,孩子生多了,這取名字倒是一件麻煩事,當初為人父的興奮勁消失,連孩子取名也簡單到一二三四來排列。
丁文只能笑着不說話,因為他確實不知道說什麼,咱只做一頭憨厚老實的黃牛。
桑三兒決意回鄉長住,帶回行李不少。大包小包堆上了板車,丁文就是一頭牛在前頭拉着唄。
「哎呀呀,這些天忙着,忘了收拾。現在家裏可沒法住人,要不先住到養場宿舍中去桑木蘭挽着她母親的胳膊說個不休
「不行啊丫頭,你爸說了『要住在老屋裏,過完這個年,還不知道老屋還有在麼』?咱們這次要好好過上這個年,到時叫你幾位姐姐都來,一家團團圓圓地。」
「是哦老七,我和你三姐夫商量好了,今年在桑家塢過年。」
「真的?那太好了!」桑木蘭顯然想不到,此時早把原來地怨氣拋到九霄雲外。
走在母女仨個前頭的桑三兒,卻是中氣十足地說,「你三姐夫是咱們桑家塢地新任代支書,聽說快升官了。」
「爸,您怎麼就說呢?沈貴都跟您講好別閒囓囔,免得他以後工作不好做哩,你看你!藏不住話。媽,你給評評理。」
呃原來新任地支書是桑木蘭地三姐夫!丁文聽了桑木蘭她三姐既嗔且怪地一通好說,胳膊起了雞皮疙瘩,涼嗖嗖的感覺。所以,到了家,東西一搬完後,就尋了個藉口,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天殺的漁澳鎮那些官爺們,統戰工作做咱媳婦身上了。
嗯,從另一方面說明,這批敢怒不敢做的官爺們也有雙方協調的意思。
這年頭就是這樣子,欺善怕惡,更怕上頭有人。估計湘少的那件事,已經讓自己惡名遠揚。
伸出橄欖枝好啊,漫天喊價、坐地還錢嘛。
丁文晃悠回到宿舍,卻見章守志一家三口坐廊下曬冬陽呢,但神色似乎不對耶。
「老章,莫非你昨晚喝高了,說出不該地話來?」
章守志連呸幾聲,「老弟,你怎麼忍心這樣詆毀老實人?還不是為了小行不來桑家塢過年的事。」
小行?小行是誰?
聽了楚婉玉解釋才知道。
小行是她弟弟,叫楚天行。大學放寒假了,回到老家小灣村。
「這孩子真倔!」虞翠花左右為難間責備地說,知子莫若母,深知自己的兒子為何而倔。
丁文捏着自己下巴做出沉思狀。這家事,實在不好說啥。
「老弟,要不你去小灣村一趟,你們年輕人好溝通不是?更何況」章守志觀察着丁文的神色,賠着小心說。楚婉玉接着說,「我阿叔逮了一窩狼崽子,我也順便揪幾隻來。」
似乎這事情不急吧,丁文面對一家三口希冀的目光,還是搖頭,「我說老章你們可以去小灣村過個年啊。」
「不是我不想去,」章守志畏縮地說,「怕到了小灣村,被他二叔一槍砰了。」
哈丁文指着如鬥敗公雞的章守志笑,「我看你是怕壓歲錢吧?忒小氣地老章。」
「他是怕我們回去被村里人說閒話呢,讓我心頭難受。」虞翠花說出了實情。
這都什麼年代,難道山村里還有浸豬籠的惡習?不過也確實,在桑家塢似乎也是這樣,雖沒有浸豬籠,但遭受左鄰右坊的口水是免不了地。算了,怎麼說老章頭的「夕陽紅」是咱推一把的,現在扶了馬,索性再送一程吧。
「這樣吧,等我將家裏的事收拾好,就到小灣村抓狼崽子去。」
楚婉玉高興地快蹦了起來,咯咯地笑着,「我得趕緊打電話叫我阿叔他們到山下接我們嘍,說好了明天哦。」
撞了這等事很無奈,丁文無奈地攤攤手。
「丫頭,來!一起去拾掇些海鮮,趕明兒你記得帶回去。」虞翠花叫喚走了楚婉玉。
章守志見母女倆突突地沿着樓梯登上二樓,有些難為情地問丁文借錢,嘴裏卻不住在咒罵那個買家。以為年內可以賣出一批花,到這時候還不見買家地影子,估計這事兒黃了。
丁文壓根兒就不當一回事。你說,這就差十多天過年,誰還會在這個時候進苗呢?先不說有沒這份心思,就算有的話,那些工人也打算着回老家,沒人幹活,還要准
第一一五章新的支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