塢往年的氣象水紋,颱風總在每年的六月至十月份,看來也得提醒包品之他們。
「前些天,我爸領到二十七萬多的賠償款,想塞給我。可我不想要,就說拿這些錢在新村重建個小合後回新村也有個落腳的地方。這次新村建設,按照統一規劃,新建的居民房子一律是二層樓的鋼筋混凝土小洋樓,聽說每棟毛胚房的造價都在二十來萬,這樣的話,賠償少的人還要往裏貼錢。可登記的人戶數遠遠過一百,就比如桑春家,桑春登記了六棟,而桑木蘭也有三個姐姐登記。在鄉下,房子是人生三大件事娶妻、生子、蓋房中不可缺少,鄉親們聽說縣裏與農行達成協議,新村住戶到時可允許低息貸款,助長了建房的熱潮。
聳然,並不是每個外鄉戶都登記認領地塊。好比章守志也想,還得經過鎮裏審批一番,掏出十多萬買下一個地塊;而類似丁母這樣的,只需拿出章守志一半的價錢,這讓鄉親們小小地陶醉了一把。
建房是大事,本來鎮裏想整個小區建設打包括標,但考慮到牽涉太多,反而由鎮裏牽頭叫村里自組織。桑春成了新村籌建辦的主任,包品之被拉進當副主任,各自的房子建設由各自負責監督。由包品之拉來承建單位是他原來所在的縣第二建築公司,讓吳七等人意圖染指新村建設的夢想破滅。
吳七找到姚官理論了幾次未果,糾集一夥設卡想棗斷砂石料這些地材,被桑家塢村民們聯合簽名告到省里,現在正呆在看守所里,聽說將以惡霸團伙的罪名獲刑。
「藍子,要不咱們也湊熱鬧,搭個小窩?」聽桑木蘭說得興趣盎然,丁文有些意動。
桑木蘭直搖頭:「咱們還走到省城買上一套,免得每次上省城都住賓館,怪浪費的。」
呃,這是什麼理論?省城的房子均價都在一萬二左右,一百多萬按月息都可以抵得上賓館的住宿費。不過聽出桑木蘭的意思,丁文自然不會反對,還說想買就買社區最好的那種,不要替咱省錢哈。
桑木蘭甜甜地笑,說改天叫上李若琳一塊去。
說來桑家塢有仁閒人,李若琳算其中一個。自筆架島征遷結束後,她算是自由人了,也一直住在養鰻場的宿舍里,引得負責桑家魚莊採購的羅元,三天打漁兩天曬網,總找藉口往筆架島這邊跑。
但桑木蘭說的「改天」恐怕是要到五月底,至少會拉上丁母和丁香添數。丁文暫不打算離島,因為空間裏孵化的那些大黃魚現在有三指寬了吧,通過李若琳跟隨飄雲談好,養殖場可以待九月底再交還,所以他還想再養一季大黃魚,聽章守志和虞翠花囔着要在養殖場蹲點,任由他們去。
丁文在等着沈清那邊消息,按今年大旱的天年,若能在桑家塢新址找到地下河,那麼今後便沒有後患之憂。自三月初到現在四月底鑽井,按着當年勘探隊的資料,卻一直沒找到那個地下水源。丁文寧願按兵不動,一日找不到理想的水源,便繼續將籌建養鰻場的日子後押。
當時,沈清和章守志就笑着勸他何必墨守成規?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省內現成有好水源的地方不少,且周圍的自然條件都比起桑家塢新址好得太多,瞧粵省來的姚林二位不都從外地來的?
在家千日好,出門萬般難。在他鄉投資數百上千萬元的場子,總會惹來一雙雙眼珠子盯着,丁文想自己不是一個勇於開拓進取的人物,只想閒心賺些錢,安穩過日子,人說小富養家、大富家,沒事閒着樂,自己便是這種人,否則當時無論如何都不會答應藍子一起搞池塘養魚。
倆人均覺自己說辭動搖不了丁文的決意,波清從那時便一門心思叫人尋找水源。
四月初二,大潮日,養殖場要開閘門換水。
丁文和羅元一路打鬧,惹得跟在後頭的桑木蘭和李若琳咯咯大笑。當四人快到養殖場時,就聽到章守志破口大罵,「死鳥!死鴨子!敢吃我的大真魚。」
章守志撿了許多小石塊,不時用力扔向海鳥們。只是他趕走這處,海鳥們就遠遠飛往他處。
「老章,大清早的,你還玩起這手絕活?」羅元順手撿來一塊瓦片,甩起水飄。李若琳卻學起桑木蘭叫喚「一撮白」它們,果然,它們一聽這個熟悉的喚聲,從養殖場中央的水面飛過來,只是「一撮白」的扁嘴還叼着一條魚。
「好你個死鴨子,你可又吃
第一四五章建設熱潮